偶尔响起少女吃完点心,轻拍手上碎屑的声音。
“崔元清。”
有人开口,嗓音清润:“朕途经此处,听闻了一桩怪事。”
“在你辖区境内,屡屡发生新嫁娘被掠一案,官府却不予追查。”
“崔大人,朕要一个说法。”
迟迟撑着脸,那些犯案之人的目标出奇一致,都是尚未完婚的新婚娘子。
据那老妪描述,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二丫是她唯一的女儿。
她们所在的村庄虽然穷苦潦倒,但邻里乡亲之间的关系还算和睦。
村与村相隔甚远,想到邻村去,要走上很远的路。
女大当嫁,二丫及笄那日,二丫娘四处奔走托人说媒,跟邻村的人家定了一门亲事,双方都很满意。
然而半个月前,也就是二丫出嫁那一天,明明挑着最安全的那条路出行,还是惨遭劫掠。
村里人赶到现场时,地面一滴血也不见,财物和新娘子都不翼而飞,竟如见了鬼一般。
二丫娘初闻噩耗,几乎晕死过去。
村民都劝她节哀顺变,二丫许是遭遇了山匪,这新娘被掳走,清白和性命还能剩下什么?
母女俩一辈子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二丫娘更是从不招惹是非。
她想不明白,为何女儿会遇到这种事?
她咽不下这口气,拖着衰老的残躯,一路乞讨而来,就是要讨一个公道。
迟迟也与娘亲相依为命过,她理解老妪的心情,换作是她出了意外,娘亲也会豁出一切。
她心脏酸涩,打水来帮二丫娘擦净脸颊,目前为止,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