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胡璇,竟比那夜那名舞姬还要跳得好看。
迟迟却是怔怔地想道:她的心愿,他果真一一实现。
眨了眨眼,她鼓起掌来,特别捧场地高声叫好。等他款款站定,她攥着手帕就迎了上去。
他出了很多汗,苍白的皮肤泛起血色,碎发黏在脸侧,低垂的长睫遮落一对澄澈的眼眸。
却一脸快意,仿佛许久没有这般酣畅淋漓,喘气声也有些粗重。
迟迟给他擦着汗,他低头看着她,一眨不眨。
他的汗水都流进领口里了。
“你看上去好热。”
她看着,极为顺口地说了一句,“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施探微薄唇微翘。他从善如流地扬起下巴,打开了双臂,这件僧袍可比一般的衣服好脱,只需要打开腰间的系带就行。
她的手触碰上去才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滚烫,如同一块炭火似的。
不知为何,她的脸颊也微微烫热起来。
她猛然想起,今夜,是他们的新婚夜呐!这宽衣解带,那下一步……
“怎么不继续了?”
施探微低头,少女柔嫩的小手放在解了一半的衣带那里,一动也不动。
他状似好奇地问。
迟迟连忙将手放开,退后一步,正色道:
“你穿了僧衣就是出家人,我不敢冒犯。”
他长眉一扬,闷笑一声,“我早已还俗。”
话音刚落,迟迟就被他一把捞回,牢牢地固定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