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莫青牛看着营寨外的情景,不禁破口大骂,才消停一个多时辰,这天还没黑呢,苏谨那支幽灵似的骑兵又出现了,在外围肆无忌惮地猎杀着他们派出的警哨。甚至冲到营寨百步之外,嚣张无比的叫骂挑衅。
叛军放箭又射不到,派步兵出营嘛,少了不顶用,多了人家一跑你又追不到,怪只怪自己那残余的百余骑兵不争气,不是人家的对手,莫青牛除了摔碗大骂,也无可奈何。
外围的警哨可就惨了,被一一猎杀,幸运点的逃回大营后,宁愿受军法责罚也不愿再出去了。
苏谨他们在猎杀警哨的过程中,又缴获了十几匹战马,总的算来,这一天下来他们已经缴获将近百匹战马,差不多够他们一人双骑了,忙活了一天大伙虽然累点,但又能欺负人,又有丰厚的缴获,自然个个笑逐颜开。
有喜就有忧,张其在空有七千人马,却被一百多骑兵折腾得不轻,如今更是连警哨都派不出去,变得跟瞎子似的,心中别提多难受了,就象是一个人握紧了拳头,却打在棉花上,软软的无处着力。
这样可不行,虽然秦牧的大军一直没见踪影,九成是突袭万载去了,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秦牧没有去万载,而是在暗处等着对自己发动袭击呢?
稍有些军事常识的就知道,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寨非常容易被突破,若是在外围派不出警哨,让敌军悄悄摸近寨墙,只需用火药一炸,简陋的寨墙立即灰飞烟灭,夜袭的大军就可以潮水般冲入营寨,除非所有士卒都不睡觉,否则遭遇这样突然必定是大败无疑。
一番思虑之后,趁着天还没黑,张其在下令在大寨四周分别又搭建了四个小营寨,各派五百人马入驻,这样一来,小营寨既有自保能力,又能给大营提供警戒。
张其在忙着搭建营寨,苏谨则忙着休息,歇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天黑之后,“得!得!”的马蹄声又在叛军的营寨外响起,别人要偷袭,都要裹起马蹄,免得被对方提前觉察。
苏谨他们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似的,不但不裹蹄,反而猛吹胡哨,感觉营寨中的叛军反应不够热烈之后,立即敲锣打鼓,外加放鞭炮,弄得惊天动地,喜气洋洋,比皇帝大婚还热闹。
几千叛军被弄得心神不宁,难以安寝,寨墙四周更是灯火通明,大队叛军睁大眼睛盯着寨外的夜色,生怕夜色中突然有大股人马发起突袭。
苏谨他们闹一阵,停一阵,一百多人马分成两撮,一撮休息,一撮去闹,反反复复,甚至偶尔还会绕过外围的小营寨,冲到里面的大寨边猛敲锣鼓,弄得大寨里鸡犬不宁后,立即纵马飞撤出来。
到了四更时分,所有叛军都被弄得疲惫不堪,苏谨他们似乎也闹累了,大营外终于没了声息,被折腾了大半夜的叛军纷纷蒙头便睡,不一会儿大营内就是鼾声如雷。
十里之外,秦牧的两千人马刚好相反,美美地睡了大半夜,些刻正在将领的呼喝下爬起身,就着火头兵送来的热开水吃干粮。
秦牧开始确实是带兵直奔万载,打算先拿下万载,再坐拥坚城拖跨张其在,结果中午的时候接到并报,张其在七千人马竟被苏谨折腾得不轻,秦牧当机立断,改变原本来的作战计划,本来嘛,战争不能墨守成规,要跟据战场形势不断作出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