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月,天气转冷,巧儿在织锦缎绿蔷薇紧身小襦外罩了件象牙色绣五彩菊花比甲,上头一对双丫髻,别着白玉响铃簪,充满了豆蔻年华的青春气息。
“丫头,好看吗?”秦牧一脸带笑地问道。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摇头道:“人太多了,人家没敢往里面挤,看不到呢。”
“看到人就行了,你本来就想去凑热闹的嘛。”
巧儿那明亮的眸子扑闪两下强辩道:“才不是哩,秦大哥,人家只是想不通,洪承畴明明是大汉歼,是鞑子的主帅,那肯定是有罪的,干嘛还要审他呢?”
“呵呵”
“秦大哥快说嘛,为什么要审洪承畴?”
也难怪巧儿有此疑问,俘获敌军主帅还弄个三堂会审,这看上去分明是脱裤子放屁的事,估计上溯到旧石器时代都没有过。
秦牧乐呵呵地答道:“秦大哥是好人,不想冤枉人,所以有罪没罪都由三司审过再说。”
“秦大哥骗人,才不是这样哩。”
“呵呵,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故事你总该听过吧。”
巧儿更加迷惑了,眸子斜看,作努力思考状,“听说过,那秦大哥舞剑,意在哪个公呢?”
“你猜?”
“鞑子的皇帝,不对”
“怎么不对?”
“当然不对啦,要是意在鞑子的皇帝,哪就用不着再审了。”
和巧儿有一样疑问的人非常多,太平门外的荆部大堂前的空地上,围得人山人海,数百秦军士卒在内则拉起了人墙,防止百姓冲入。
大堂前的高阶上,刑部尚书白铁,左都御吏邵华,大理寺少卿陈开济高坐其上,一身白色囚衣的洪承畴被衙役押跪在台阶下。
外围不断有百姓大喊:“杀了他!”“杀了他!”总之,对洪承畴这样的人,不直接杀了,还以三司会审,大伙很不理解。
呯!主审的白铁猛拍惊堂木,外头的百姓才安静下来。
白铁大喝道:“我王受命于天,君临天下,泽披苍生,柔人以德。孟子亦云: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诚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