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徐家已经不是显赫的国公府,哥哥才二十出头,要支撑起这个家不容易,作为妹妹,这些她都能体谅。
如果自己进宫,能避免徐家家道中落,徐若诗并不介意这么做,反正女子的婚姻,嫁谁也由不得自己作主。
只是秦王已经拒绝了与徐家联姻,徐若诗心中难免有些疙瘩,听自家哥哥提到秦王之后,她便不愿再去了。
徐永顺长长一叹道:“妹妹,秦王只是题了一首诗,与画绣一同展出,他并没有去画廊。妹妹,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剩下咱们相依为命,哥哥的心思也从不瞒你;
是,哥哥让你去看画展,是有些私心,但这是为了咱们徐家好,也是为了妹妹好,哥哥曾跟在秦王身边一段时间,对他很了解;
哥哥不骗你,就算从普通人来算,秦王也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如今的杨王后,也是个贤良淑德的人,我就你一个妹妹,如果秦王不好,哥哥就算怎么着,也不会把你往火炕里推的。”
徐若诗听完,已是眼泪蒙蒙的,她一边抹泪一边说道:“哥哥别说了,妹妹随你去就是。”
“妹妹,你听我说,今天让你去看画展,没别的意思,平时你不是也绣些花花草草的嘛,这顾美人的画绣,真的是绝妙之极,咱们今天去,纯粹是去欣赏画绣的,你别想太多。”
徐若诗白了他一眼,然后稍稍打扮一下,便与自家兄弟坐轿出门。
这次顾美人的画绣展,就设在桃叶渡旁边的桃叶会馆里,兄弟俩到会馆一看,许多大家闺秀争相来观看,馆前停满了香轿。
但奇怪的是,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本应是趋之若鹜的,现场却极少有书生前来,徐永顺向主持这次画展的韩赞周一打听才知道,似乎大部份读书人竟是自发的抵制这次画绣展。
抵制?难不成都象钱琛、黄梦梁那两个家伙一样,认为宫中嫔妃出来办什么绣画展,有失体统
徐永顺让自己妹妹进去观看,他则一边与韩赞周闲聊,一边思索,他很敏锐在觉察到,这情况只怕不简单,说不定会掀起一场难以想象的波澜。
徐永顺越想越学得情事诡异,前次争八股,还是一半对一半,这次怎么读书人似乎都站一边去了呢?
徐永顺权贵出身,政治嗅觉比一般人敏感得多,他思前想后,希望能从危机中抓住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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