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立即说道:“如陛下所言,刑狱者死生所系,实为重事,不可不慎。臣认为陛下此举当行。只是大秦幅员辽阔,州县众多,比如甘州等地,要赶往南京用时良久,臣以为,可分为几个点,在南京、北京、西京、乃至一些省份多设一些培训点,如此可以大大节省仵作路上往返的时间,加快培训进度。”
司马安一开口,不但全力支持秦牧的提义,还补充了更完善的方案,秦牧颇为满意,频频点头。李源、顾君恩等人自然也没有再反对。
只有户部右侍郎杨超,又沉吟了起来,他粗略一计算,大秦目前有一千五百多个县,加上州、府一级的也要培训,总计要培训的人数近万,如果一个人的培训费按十龙币算,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何况十龙币恐怕是不够的。
秦牧开口道:“杨卿,不必算计了,此乃关系到天下刑狱的重事,就算要花费十万龙币,这笔钱户部也必须拨下。”
“是,陛下。”
“好,既然诸位大臣不反对,回头就请李卿草拟一份圣旨,等朕用玺后发回南京着刑部立即办理吧。”
李源连忙答道:“臣遵旨。”
这时秦牧才漫不经心地说道:“朕听闻长安坊间,在热议什么有罪假定,无罪假定,对此,不知诸位大臣怎么看?”
司马安立即垂下眼睑,显然不打算先开口了,此事他已经想得透沏,这分明是皇帝布下的局,从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情,他已经猜到皇帝布的这个局不小,在没有彻底弄清其中的玄机之前,他实在不愿置评。
整个大秦,现在他无疑是最惹眼的,开国重臣,高居首辅之位,如果皇帝有什么心思,他首当其冲,因此,如今他不但尽量配合皇帝的各种政策,而且步步小心,如履薄冰。
工部右侍郎魏元说道:“陛下,所谓的无罪假定,臣以为不可当真,真如此,各地恐将有大量案件破获不了,如此必将导致民怨沸腾,朝廷的公信力会急剧下降。”
秦牧不置可否地说道:“拿临窑村一案说,目前的证据并不足以认定杨观有罪,按魏卿的意思,且不管它,只要重刑之下杨观认罪,便可就此定罪,以平民愤就行了是吗?”
“这臣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杨卿说说的自己的意思。”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