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孩子算谁的?
南鲤一时没办法从自己无意间绿了谢星柏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她抿紧了唇,面色凝重,毕竟这场婚事不容易,堪称是打破世俗的桎梏。
谢星柏看着南鲤面无血色,呼吸凝滞,紧张得仿佛要当场去世的模样,一时猜不透她此时在想什么。
他想到这场属于她的美梦,想到梦中所见,神色不自觉柔和下来,轻声凑在她耳旁,“小鱼,醒醒。”
南鲤继续警惕:敌不动我不动。
谢星柏:“小鱼,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说。”
南鲤:王八蛋,有什么事就快和本姑奶奶说!别在这装神弄鬼还打扰本姑奶奶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谢星柏喟叹一般,几乎贴在南鲤脸上:“你做的酸菜鱼,真的好难吃。”
南鲤:“……………………”
南鲤混沌的脑子一下子仿佛炸开了,云雾飘散开来,神智回拢,周围的一切画面都在倒退,色彩如流沙,一点点消失,包括那满脸情态的谢星柏。
她清醒了过来,清楚地想起来自己是和谢星柏来了魑鬼狱,来了一处墓地寻魑灵天称,又进了魑灵天称幻境里。
目光清澈地看向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的谢星柏。
南鲤现在很愤怒,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哄好的那种愤怒!
“你刚刚说我做的酸菜鱼很难吃。”
谢星柏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将她搂进怀里,点头:“难吃还不让说啊?阿鲤。”
南鲤不信:“所有人都很喜欢吃,你每天都来吃!”
谢星柏见她这深受打击的样子实在觉得可爱,低下头亲了亲她脸,说:“难吃我也爱吃啊。”
南鲤一把推开他的脸,摆出一副‘我现在有点生气你不要和我说话’的样子,拒绝谢星柏靠近。
她现在已经不怕他了,就这么发发脾气应该也在他能忍受的范围。
南鲤板着脸,借接着这个‘生气的理由’离谢星柏远一点。
魑灵天称里的幻境里发生了什么,就算是清醒过来,也不会忘记。
所以,她的脑子清清楚楚记得她和谢星柏大婚,然后没羞没躁地开始了甜蜜生活的日子,其中包括她和谢星柏进行生命的大和谐,次数还不少,几乎每晚都要来。
而就在刚刚,真谢星柏俯再她耳边说话时,她正衣衫不整地和幻境里的谢星柏这样那样。
这相当于什么?!
相当于在做春梦的时候,有个人在现场围观!!!!而且幻想对象就是这个人!!!
南鲤觉得自己要不原地去世算了,社会性死亡这五个大字已经不足以描述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如果老天爷让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算了还是不要重来了。
谢星柏难得柔和,他轻笑出声,将南鲤又搂进怀里,整个人像是春水一样,连他的声音都比平时要温柔许多:“不难吃,好吃,阿鲤做的鱼最好吃。”
南鲤:“……”
可恶,他这样简直是犯规,让她还怎么理直气壮摆臭脸?!
无理取闹这一招是使不下去了,见好就收是高情商的表现。
南鲤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应该也不是很想回忆刚才她幻境里的事情,于是顺着台阶就下:“本来就好吃。”
谢星柏笑,不与她争论,只点点头。
南鲤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环顾四周,耀眼的白色也在一点点退去,虚幻的画布终于全部消失。
这里还是墓地,四处有墓碑,黑夜里阴气森森的,远处的蓝火也还在烧着。
唯一不同的是,南鲤面前的空气里漂浮着一杆秤,一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称,用雷击木做的称身,两旁各有两个称,看外表很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