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得很快，低头，敛眸。双颊泛红。此时那样欲说还休的样子，她自己不知道，顾学文却很清楚的看到，十分诱人。

只是——

大手缓缓抚上她的脸颊，神情有丝怜惜：“还痛不痛？”

左盼晴摇头，其实脸是不痛的，心痛多点。她双眼的复杂顾学文怎么会看不出来，叹了口气，话峰一转。

“你爸真过份，竟然打你。要不回头我帮你揍他一顿？”

“你敢？”左盼晴瞪着他，神情有丝急切：“谁准你揍他了？”

“他打你啊。”顾学文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打这么重？要不我让人把他抓起来好了。”

“顾学文。”左盼晴恼了：“你当警察合着就是只会乱抓人是吧？”

对她是那样，对别人也是那样：“我爸是你岳父。”

“他不是把你赶出来了？”顾学文挑眉，盯着她为自己父亲辩解的样子：“这种爸爸不要也罢。”

“谁说他把我赶出来了？”左盼晴急了：“明明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才有哭道。

“你跑出来？那一定是他们做错了。也要教训。”

“才不是。”左盼晴直觉反驳：“顾学文你不要毛说，谁说你有权利教训我爸妈了？”

“他不是欺负你了？”顾学文一脸理所当然：“还有你妈，是不是也欺负你了？”

“他们才没有欺负我。明明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顾学文继续逼问：“是哪样让他们把你气到了？你又做了什么让你爸打了你？嗯？”

“他——”左盼晴想到了今天挨打的原因，突然就沉默了：“顾学文。我……”。

后面几个字说不出来了，左盼晴咬着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她不说话，顾学文也跟着沉默，看着她脸上的愧疚跟自责，将双臂收紧了些。

左盼晴抓开他的手就要起身，顾学文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走，神情有丝疑惑：“你干嘛？”

“我，我要回家。”

“你刚才不是说不回去吗？”顾学文扯了扯嘴角凉凉的开口：“这么晚了，去干嘛？”

“我，我——”左盼晴脸红了，坐在他腿上一动不动，眼眶开始泛红，慢慢的，又哭了出来。

“呜呜。”

靠在顾学文怀里，她哭得十分伤心。叹了口气，顾学文第一次相信，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好像他绑她上礼堂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大反应吧？

“顾学文。”左盼晴的声音抽抽咽咽的：“怎么办？我做错了一件事情？”

“你做什么？”顾学文心里清楚大概是什么事，脸上却换上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放心，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走私贩毒，你应该都没事。”

“讨厌。”左盼晴明明哭得厉害，听他这样说，却又觉得想笑，一下子哭又不是笑又不是。只能伸出手拍了他一下。哭是不哭了，可是心情更沉重了。

“比那个还严重。”伤了这个世界上最疼她的两个人的心啊。怎么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