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你在忙吗？”

顾学文看了左盼晴一眼，她听到他电话响，已经转过身去，手指正在车窗玻璃上画着什么，他在开车，没法细看。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波动的开口：“有事吗？”。

“那个，我今天拆石膏，我想让你来接一下我，可以吗？”

极温柔的声音，带着几份祈求。顾学文抿着唇，看着前面的马路，刚好此时是红灯，他踩下刹车。车子停住，目光转向左盼晴。

她在车窗上呵气，然后画了一棵圣诞树。认真看看，再画上几片雪花。天真的神情像是一个孩子。

她还不知道她已经没事了，却可以这样开心的去面对她可能会有的结果。内心涌起一丝感动。对左盼晴，还有一丝心疼。

“我没时间。”冷静的拒绝，顾学文几乎可以听到林芊依失望的叹息：“你可以叫个车。让方姨跟你一起去。”

“这样啊。”林芊依的声音满是失落，却还是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好吧。打扰你了。你忙吧。”

“就这样。”挂了电话，前面的信号灯转为绿色，踩下油门，左盼晴在此时已经画好了一棵圣诞树，一栋小房子，还有无数飘荡的雪花。

看着车窗笑了笑，突然想起刚才好像听到顾学文打电话，这让她转过身来。

“怎么了？你有事吗？”又有任务？

这几天为了她的事情，他一定很累了吧？左盼晴有丝小小的愧疚。那点愧疚压在她的心上，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要是有事，你就去吧。我可以自己叫车回去。”他说不定还在忙着帮自己找证据。竟然抽时间来接她，左盼晴的内心闪过几分感动。

“没事。”顾学文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看着左盼晴：“你已经没事了。所以，我也没事了。”

“啊？”左盼晴啊了一声，不太敢相信的看着顾学文：“你，你说什么？”

“你没事了。”顾学文的声音还是有丝愉悦的，不管那个神秘人是谁，他真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我们找到了证据起诉温雪娇，控告她贩毒。不过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当证人了。”

“哦。”左盼晴点头，低下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四叶草戒指。脸上却没有松了口气的表情。

顾学文敏感的注意到了她的脸色，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没事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因为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了，所以知道自己没事的时候，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的样子，可不像是高兴。”刚才是高兴的，现在则不是了。

“你说我要当证人，是要我去指证她，是吗？”

“是。”顾学文看着前方的马路，神情依然严肃：“她是一个危险份子，事实上，周七城是c市最大的黑帮头子，这么多年，她帮周七城运毒的次数，绝对不止这一次。”

这些事情，原本不必要让左盼晴知道，可是到了此时，不让她知道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