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脸上闪过一丝类似羞涩的东西,虽然知道他大概是故意的,但韩致远的心还是忍不住慢了半拍,讲真,韩致远发现自己好像彻底弯了,这一点,魔王要负全责。

“就是皇叔你以前……那什么,”小皇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现在把他们全赶走了,皇叔身边没人伺候怎么办?”

嗯,大概意思就是你以前就是个性欲极强的大断袖,现在半个月不ooxx受得了吗?想ooxx了怎么办?

韩致远心里默默的抹了把汗,略尴尬,面上却一本正经的一声长叹,“唉~人心难测啊。”

“嗯?”小皇帝一副疑惑的模样。

韩致远继续一本正经的叹道,“有的人就是白眼狼,不论你怎么对他掏心掏肺,怎么对他百般宠爱,到头来还是会在你不留神的时候狠狠的给你捅上致命的一刀。”

韩致远一副极痛苦的模样,似乎上次的刺杀事件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创伤,“五年啊!”被上了五年才动手,这毅力也是杠杠的,古人的忠诚真是可怕。

韩致远痛心疾首的模样,被送出府的那群人中,有两个甚至跟了原主十年之久,事实上,原主倒也是个念旧的人,一般跟了他的他都会好好对待,就算离开了也不会为难,反而会给予一定的补偿。于是韩致远顺理成章的以这次刺杀事件为借口,将所有人都送了出去,自然也做了妥善的安排。

小皇帝面色一僵,心底无端一股极诡异的感觉,明明摄政王说的是那个被他及时处死了的刺客,嗯,也就是摄政王的后院之一,可是无端的就觉得摄政王含沙射影,似乎是在暗指自己?

“皇叔莫要伤心,”小皇帝急忙安慰道,“待朕改日寻了美人再给皇叔送去,朕保证他们都是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夹杂什么歪心思的人。”摄政王喜欢美人,确确的说是美男子,这全天下都知道。

“罢了,皇上就不必为臣操心了,”韩致远却摇了摇头,“经过这次的事,臣也算是看透了,以后只想找个真心待臣而臣也真心喜欢的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就好。”

“嗯?”小皇帝惊得瞪大双眼,这不像是摄政王说得出来的话啊,“那,皇叔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韩致远突然抬眼看向小皇帝,那眼神无端的让司马锦霖心头狂跳,然后就见韩致远意味深长的又是一声长叹,甚至露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自然是有的,只是……”但韩致远没有“只是”下去。

很快,韩致远脸上的苦涩就变成了打趣,“皇上即将成年,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韩致远突然话锋一转一脸戏谑的看向小皇帝,司马锦霖当即猝不及防的红了脸,“皇叔怎么突然说到朕身上来了?”

韩致远笑而不语,只听小皇帝再次刚刚好的借机转移到他想说的话题,“皇叔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皇叔以前可是从来都不许朕接触这些东西的。”事实上,不仅这方面变了,韩致远整个人都像变了似的,至少以前的摄政王不会对他一脸宠溺,不会以下犯上的打趣自己,更不会大逆不道的伸手碰自己的脸。

在韩致远看来,原主对于司马锦霖的教育那是相当尽职尽责的,不让他在成年之前沾染荤腥,自是怕他沉迷女色影响心志。

韩致远笑了笑,不回答反而意味而深长的叹道,“皇上也快成年了,很快便不再需要臣的约束了。”

小皇帝又是一僵,“皇叔永远是朕的皇叔。”韩致远但笑不语。

三日后,小皇帝在御花园设宴宴请百官,以贺摄政王大病初愈。当天晚上,韩致远姗姗来迟,待到“摄政王到~”的一声刺耳又尖锐的通报响彻御花园的时候,文武百官已然等待多时。

韩致远直接登上最上首的高位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众臣,宛若君王降世一般接受众臣的跪拜,讲真,韩致远那一身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他自己都佩服。

韩致远位置更上首的地方,那里安放着代表大爻最高权利象征的龙椅。当年的那场宫乱,直接导致众多皇亲国戚的死亡,尤其司马锦霖的皇帝老爹死后,母后也随之而去,而其他几位兄弟则是直接惨死在夺权之中,于是乎,司马锦霖直接成了司马氏嫡系一脉的独苗。

也正是这样,那时候先帝只能将小太子托付给韩致远一个外人,一是他确信韩致远的衷心,再者说,那样的情况,除了韩致远,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血雨腥风。但也正是这样,小皇帝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任何依靠。

于是,即便是如此重大的宴会,小皇帝却只能孤零零坐在龙椅之上,没有太后更没有皇后,有的只是下首偏右那个光芒四射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