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要的!”
车上的相声二人组,又开始了,已经做过一次听众的孔佑,再看‘演出’依旧乐的不行。
坐在导演边上的金长均却笑不出来,这事儿不对啊,很不对,不能这么干!
饭都吃完了,资方支票都签了,导演还要面试演员,大家应该散了。
姜南柯走的毫不留恋,她走前跟孔佑说,傻子才开车,她要买机票飞去釜山。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孔佑收到了姜南柯她堵在去机场的路上这个噩耗,如果不是还在跟导演聊剧本,他能打电话过去调侃你要不安稳在首尔待着算了。
平时有大把时间的艺人们为啥非得赶在节假日才出行呢?
韩国春节假期不长只有三天(人家除夕百分之百放假!!!),理论上,艺人们完全可以避开节假日,就在工作日出行,肯定没那么堵。
这就要怪到李秉宪头上了,他的事没有解决,姜南柯不放心回釜山,谁知道家伙会干嘛。为自己出头的人都没走,孔佑当然不可能走啊。
李秉宪一解决,姜南柯和孔佑就约了回釜山。
今天,是李秉宪的‘介绍女朋友’派对举办日。
今天,下午四点多,刚跟跟导演分开的孔佑,就在听经纪人跟他说李秉宪是前车之鉴。
“不管李秉宪那个情圣的故事是在发什么疯,他喜欢姜南柯,而姜南柯不喜欢他,这点是可以肯定的,这不是流言。”金长均让艺人一定要想清楚了,“虽然这话有点涨他人志气,可是李秉宪都追不到姜南柯,她连李秉宪都看不上,你觉得你行?”
“我行什么?”孔佑有听没懂,“你以为我要追她?”
“我不是反对你追,你当然可以追,我完全支持。但是。”金长均尽可能说的委婉,“女上男下的差距大到这种地步,你多少要有点顾虑吧?”
孔佑都给听笑了,“什么啊,我们不是那个关系,就是朋友,我不喜欢....我不是喜欢女人那样喜欢她。”
“那就更不行了啊!”金长均都想叹气,“李秉宪那个情圣的名头给他捞了多少好处我不清楚,可你不能跟这种名声有牵扯,口碑做起来难,招牌只要往地上一摔说碎就碎。”
又给绕糊涂了的孔佑让他,“你说直接点,什么意思?”看他表情不对,灵光闪现,荒唐到无语,“你以为我想借姜南柯干什么?”突然又想到,“你该不会以为之前姜南柯给导演投资是冲着我吧?你疯了吗?她是被剧本吸引!被导演的创作理念吸引!!”
孔佑火都起来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你以为姜南柯是什么?你以为我们两是什么关系?”
三连问,艺人非常火大。
被问的经纪人却长舒一口气,万幸啊,“不要只顾着发火,你回忆回忆之前的状况,我想歪不正常吗?我什么都不说你才应该担心。姜南柯的支票直接就给出去了,她跟李润基连个协议都没钱,我就当他们俩的信任度高到不会因三十亿有什么龌龊。”
“可前脚你在跟导演面试,后脚姜南柯陪你来。支票还是在你也在的场合给出去的,收了支票的导演对你很满意。你自己盘盘,就这一路顺下来,我能不想歪吗?”
火气小了些的孔佑还是觉得荒唐,“机缘巧合凑在一起而已,你不信我也得信姜南柯啊,她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俩我谁都信,你们俩我也谁都不信,”金长均很理智,“论关系,我们相处的时间更长,论信任度确实姜南柯更高。可人性这玩意儿不好讲的,当成功唾手可得,靠近她就是有捷径走,有多少人能忍住?”
“我可以。”孔佑都不用思考,话就出口了。
金长均都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你刚借她的手扇了李秉宪一巴掌,人家晚上的派对还要办呢,有多少人会去都不知道,搞不好就有很多人知道姜南柯不去,也就不去了。”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为什么不能?”
经纪人的逻辑很通顺,“如果你要跟我争,李秉宪是因为姜南柯要搞你,你借她的力量反击合情合理。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你也是无妄之灾,你们清清白白。可你们俩要是有点什么,李秉宪找你麻烦才是合情合理,人家搞情敌,哪里不对?你自己不去跟情敌打,让女人出头,传出去好听吗?能听吗?”
一时给说楞了的孔佑回,“可我们真的没什么,只是朋友而已。”
“我说的也不是你们有什么,而是之前我会误会的原因。”金长均挺满意两人没什么的,不过,“要是你们真有什么提前跟我说一下啊。”看他要反驳,抬手制止,“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未来你们有什么,要告诉我,别瞒,也没必要。”
孔佑抱臂开口,“知道了。”被他斜了一眼,“又干嘛?”
本想说刚才还是‘没什么’现在又变成‘知道了’不是摆明有鬼的金长均,想想没说,“没事,我送你回去?”
“送我去机场吧,我得回釜山。”
车开动之时,李秉宪的派对已经开始了。孔佑上飞机时,李秉宪正抓着李正宰叨叨叨。孔佑下了飞机,打车回家的路上,李正宰也离开了派对。
已经站在家门口准备上楼的孔佑,越越郁闷,金长均怎么会那么想?姜南柯会不会也那么想?
她肯定不会啊!
脑内头顶光环的小天使说:那是姜南柯哎,姜南柯才不是那样的人!
插着恶魔小翅膀的家伙却说:姜南柯是什么人,她就是个人,人怎么可能不会多想,谁都会多想!
脑内的两个小人在吵架,还没吵出结果来呢,孔佑已经把电话打给了姜南柯。
早就到了爷爷奶奶家,都洗漱好爬上床准备睡觉了的姜南柯接到电话,还疑惑,“你该不会这么晚还堵在路上吧?”
“我已经到家了。”
“恭喜恭喜,我还想着你要是还在路上也太惨了。”
已经站在家门口的孔佑,脑内的小人消散于无形,唇角不自觉翘起,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坦荡,张口就是,“金长均以为我们两有什么,你才会给李润基签支票,而李润基因支票准备签我。”
“.....啊?”姜南柯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金长均在想什么?”
笑容明显变大的孔佑都感觉到冷了,大半夜在家门口不进去,也是神经,乐呵呵往里走,“就是说啊,他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
“也不是哎。”姜南柯顺了顺思路,“确实会让人误会。”
手已经推开自家小院门的孔佑站住脚,“你什么意思?”
“就是事情太寸,赶上了,会被误会也不奇怪。”姜南柯实话实说,“我之前没想太多,应该绕一圈的。我要是走正常流程,找律师签约再给钱就没这回事了。我是想着我会在釜山待一段时间,陪陪家里人,李润基的故事确实挺有意思的,值得支持一下,反正都要给的钱就给了,确实....”
“确实什么?”孔佑不乐意听,“你的做法有什么问题?金长均才有问题,他想法太....”
“金长均是为你好。”姜南柯笑着打断他,“这种事我无所谓的,你才有所谓,牵扯上奇怪的名声对你是很大的伤害。你现在全靠人气撑着,人气是泡沫,一戳就破,名声这种东西就得小心才对。”
“他要不是为你好也不会跟你说啊,他完全可以不说,这事儿对他又没坏处。他要是误会了,说不说都一样,他要是没误会,你扒上我想多条道,你赚的钱也要带他分,他只有好处。是真心为你考虑,才会提醒你得小心行事,金长均的做法没问题。”
孔佑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声嘟囔,“前辈看的还真开。”
前辈乐了,“你为这点小事不开心啊?”拿开手机看了看,快十二点了,“要不要出来出点东西,刚好我有点饿,约吗?”
孔佑不说话,姜南柯就笑,“不说话当你答应啦?可我不知道这个点还有哪家店开着,我们先约个地方见面?”
“你在哪?”孔佑说话了。
姜南柯笑出声,“你告诉我你在哪吧,我去接你,我在爷爷家,小区门禁很严你进不来,我去找你。”
大半夜的,李正宰见到了单方面跟他冷战的郑宇盛,前者去后者家,门铃都不按直接按密码进门。
大半夜的,姜南柯见到了讲不出来哪里不爽,但就是哪哪都不爽的孔佑。
两人没有找到一家开门的店,但两人在街上找到了布帐马车。
天太冷,他们也没去布帐马车里,孔佑下车去买了炒年糕和鱼饼,在上车跟姜南柯吃宵夜。
看到他买回来的东西里没有酒,姜南柯还调侃他,“我以为你要喝点,都准备跟你一醉方休、露宿街头。”
“露宿街头就算了,我不想上头条,你喝酒还开什么车。”孔佑其实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就是还有点不舒服,对于她过于成熟乃至于世故的不舒服。
姜南柯理解他的小别扭,还觉得有点可爱,都忍不住回忆,当年的她有没有那么可爱,应该也很可爱?
现在的孔佑不觉得前辈可爱,他觉得前辈活得太累了,让他心酸的累,“你这样不会很辛苦吗?”
“什么?”
“哪怕被人冒犯了也要给对方找理由。”
孔佑用竹签扒拉碗里的炒年糕,试图找个小一点的,戳中,递给她,“我要是你,金长均敢这么说,早揍他了。”气愤的程度连‘哥’都不叫了。
“不愧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啊”姜南柯接过年糕,别他瞪,还乐,“那你要是我,你手上掌握随时可以把别人推入深渊的力量,都不用你花多大的力气,只是轻轻一推就能让他万劫不复。你真的会那么做吗?”
孔佑心头一跳,持续在跳,不停的在跳,跳的他看向她的视线,闪着诡异的光,真的很诡异。
正要把年糕往嘴里送的姜南柯被他看得又把年糕放下,有点毛毛的,“怎么了?”
“你在控制自己吗?就是每天每天,不管碰到什么事,不管那个人有多讨厌,说了多恶心的话,你都会先控制自己的脾气?你会那么做?”孔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真的会那么做?”
话题跳的有点突然,姜南柯想了想,年糕放进了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没有那么夸张,只是一种....自省?”
“吾日三省吾身的自省?”
“.....也没有那么夸张。”
孔佑觉得很夸张,“怎么做到的?真的可以做到吗?不会控制不住吗?确定可以?”
不是很懂他怎么那么激动的姜南柯思索着说,“你是想尝试?”不等他回答,又讲,“刚开始有点困难,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也不太好,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我比你大三岁。”
“嗯?”
“我79年生,你是82年生没错吧?”
“.....你该不会指望我喊你一声哥?”
姜南柯用签子尖尖指着他调侃,“后辈,没喝就醉啦?”
“我年轻的时候怎么怎么样,这种话说起来老气横秋的,我只是提醒你,你比我还小呢。”孔佑很清醒,清醒到能明显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跳的无限快,那是碰上....奇妙生物的震动?
放下签子的姜南柯没太在意,手里的签子上下晃着,给后来者讲述过来人的经验,“你算是急流勇退可能感受不深,或者你感受到了,没意识到,名利钱财这些都是很危险的东西。”
“就像这次的李秉宪,说起来我们是防守反击,不可能真等对方打上门才去报仇,那才是没必要呢,肯定在他出手前拍死他。可我给金权泽打电话的时候,只是想让李秉宪老实点,怎么样都是针对他这个人。偏偏在金权泽的世界观里,既然都弄他了,不如就弄死他。”
“你不能说金权泽做的不对,我也不能说,那哥是在帮我,我应该感谢。可是很多小朋友们因此受牵连,他们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是被扫到台风尾的池鱼,日子过得好好的,他们才倒霉呢。”
“我能为那些倒霉蛋们做什么吗?不能。我什么都不能做,不然金权泽就被架在那了,他里外不是人,人家是帮我的,我怎么可能去做什么好人,那是贱得慌。”
“我一直在等李秉宪跟我低头,他死命的扑腾,就是不低头。”姜南柯说着都觉得好笑,“我都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么,郑宇盛跟我说他是看不起我,只把我当女人所以学不会低头,那他活该。”
“当他好不容易学会低头了,花了一天,凑了五十亿来见我。”姜南柯看他惊讶的表情,笑问,“五十亿很多对不对?”
孔佑赞同,“非常有诚意的数字。”
“这个数字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金权泽来说,都只是一个数字。”姜南柯隐晦的打量他,看他没什么变化,眼底笑意渐深,“带着五十亿上门的李秉宪对金权泽来说什么都不算,没有受到你想象中....还算礼貌的对待?”
姜南柯低头笑笑,跳过,“总之这事儿就算了了,李秉宪走后,我很好奇,他多少是个人物,怎么凑个五十亿还磕磕巴巴的,花了一天呢,我就是所有现金都被套牢了,信用卡也能刷出五十亿啊,这才几个钱。”
“你猜,金权泽跟我怎么解释的?”
孔佑猜不出来,“李秉宪其实很穷?”
“他说我何不食肉糜。”姜南柯一声笑叹,“你看,不管我多么努力的控制自己,我所拥有的东西都会潜移默化的改变我,那我就只能更努力才能在一定范围内,尽可能让自己不陷入何不食肉糜的困境,那太可怕了不是么。”
女人浅浅的笑着,眼神柔和,好似只是深夜的闲谈,没什么大不了的。
深夜,天上无星无月,周围没什么景致,只要不远处的布帐马车亮着灯。
孔佑去买吃的时,看到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在忙。老板娘看着年纪不大,面容有些愁苦,看到他进来笑得很是开心,大概是终于有客人了。
寒冬的夜晚,周围的店家都关门了,这位年轻的姑娘等了多久才等来的一位客人呢?
老板娘很开心有客人,炒年糕给的足足的,要不是怕汤汁溢出来,都能堆冒尖。鱼饼给的也多,汤都装不下,还专门拿了另一个碗装。
孔佑本想说太多了,看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又把话咽回去,只打开钱包准备付钱。老板娘没有多收客人的钱,东西按份买的,她给了人家一份,就只要一份的钱。
报了价格的老板娘看到客人好似有些惊讶,便笑着说,“我还以为今晚白来了呢,幸好等到了您,多谢您照顾生意,当我请您吃的,新年快乐。”
头上卡着帽子,大半张脸被口罩遮住,身上裹着黑色羽绒服的客人,像个午夜怪客。
客人能说什么呢,只能给了钱,拿起袋子,对老板娘微微鞠躬,道一句,“祝您新年快乐。”他都不敢多问一句,为什么知道今晚没客人,还出摊呢?
车里暖气十足,只穿着薄毛衣的孔佑心跳的好快。
车里的灯光都不怎么亮,孔佑心跳快的需要单手捂住胸腔,怕那个过于激动的器官会撞破胸骨冲出来。
一只手还按不住,两只手又太奇怪,孔佑只能缩着肩膀,并拢腿,尽可能的让自己看着没那么奇怪。
那不是多特别的话啊,电影里、电视剧里、小说里、漫画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话啊,那一点都不特别。
可他为什么觉得暖黄色灯光下的那个姑娘,特别的让他好像无法呼吸了?
姜南柯看他那个诡异的造型,该不会,“想尿尿?”左右看看正要找厕所,边上的人突然开门就冲下去了。
姜南柯....路边有碍观瞻哎,路边还有监控,你确定?
车外寒风呼啸,夜半的寒冬冷的让人发抖。
孔佑吐出一口白雾,抖的上下直蹦跶,兴奋的,姜南柯超级、超级、超级特别!前辈不愧是前辈,是他的人生前辈!他要是早点认识....早点跟前辈熟悉的话,他肯定不会因为‘熔炉’的成功变的那么挫,绝对不会!
副驾驶的车门外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还把寒风也带进来了。
姜南柯在那个红扑扑的脑袋说话前先让他进来,“冷!”
原先不管想说什么的孔佑都闭上嘴乖巧上车,关上车门又想说话,还是前辈先开口。
姜南柯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你确定皱眉没有监控吗?你别搞得真上头条,在路边尿尿被冲上头条也太丢....”
“什么在路边.....”扬声打断她的孔佑讲到特殊词汇居然羞于启齿,还胆大包天的怼前辈,“你怎么能说...那什么!你是女孩子!”
“我是奥特曼我也得尿尿....”姜南柯卡壳,“奥特曼会尿尿吗?”
孔佑....“应该不需要吧?”
为什么聊到尿尿?因为夜深了要回家睡觉。
姜南柯把孔佑送到他家门口,这时候两人的话题已经歪到天边,甚至聊了一段时间,多拉a梦到底有几根手机,反正很中二。
要下车了,孔佑才想起来正事还没说呢,都怪那什么奥特曼会不会....说正事!
“那个五十亿,李秉宪给你的,你没要吧?”
“怎么了?”
孔佑让她千万不能要,“这种钱拿了后患无穷,你又不缺那五十亿,他要是想借着这笔钱又跟你扯上什么关系呢,离傻逼远点,防止被传染。”
咬着下唇才防止自己在大半夜笑声太大的姜南柯用力点头,含着气声说,“我没要。”
“不愧是你走啦”
“好”
大男人说什么走啦,还有个波浪号,装什么可爱,幼稚。
姜南柯觉得他很可爱,果然见到可爱的家伙就是会变开心,连今天堵了一天的郁闷都消散了。
按照时间算,此时已经是除夕。
除夕的凌晨,两位互相都觉得对方很可爱的成年男女,用‘新年快乐’当告别。
除夕当天,下午。
姜南柯穿了件蓝色卫衣,跟着妈妈和奶奶一起围在餐厅的餐桌边准备晚上的饭。
emmmm
妈妈和奶奶在准备,女儿or孙女负责吃。
姜妈让吃酱排骨的女儿小心点,别滴到身上,“挺漂亮的别滴了油不好洗。”转向婆婆寻求赞同,“小姑娘就是得打扮的鲜亮点才好看。”
奶奶也赞同,“这颜色确实不错,衬肤色,多白。”
姜南柯笑着接,“我本来就白”
白白嫩嫩就是太瘦的孩子,让长辈们在除夕夜纷纷劝她多吃点,就想白白和嫩嫩后面多个胖胖的后缀。
所谓每逢佳节胖三斤,姜南柯这年一过,何止胖了三斤。
但她不敢上秤,打着只要她不称她就没有胖的鸵鸟心态,却在听孔佑说他要去健身房时,犹豫着说,“我们改天去爬山怎么样?”
孔佑不解,“行是行,可你不是嫌爬山太累?”
“哎”
姜南柯哀怨,“我胖了,再累都得去爬。”
孔佑....他要是笑出声是不是不太礼貌?会挨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