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这边丧葬习俗,大多以去世当天为第一天计算,第三天出殡火化,今天就是孟筱爸出殡的日子,云恩和梁辰来“上柱香”。
他们到场时,吓得一家子亲戚目瞪口呆,胆子大点的要报警,梁辰说:“我来给丈人老头上个香就走,你们要搞事情,大家一起搞事情,派出所里我肯定比你们熟悉。”
那天在医院碰过面的,知道这个男人的来头不小,都躲在一边不吱声,孟筱妈吓得直哆嗦,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跑到老头子灵前上香。
云恩坐到她身边来,喊了声:“阿姨,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对吧,你还记得我伐?”
孟筱妈神情紧绷,拼命咽唾沫,没有正面回答。
云恩搭手在她的肩膀上,漆黑的指甲油很有气场:“我就想问问,你想搞孟筱到什么时候,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你……这叫什么话?”
“在你弄死孟筱之前,我先弄死你啊。”
“你、你说什么,当心我报警抓你。”孟筱妈还留着一口气叫嚣着。
“那也要活着才能报警,死掉了,呶……”云恩指了指遗诏上那个恶毒的老男人,“死掉了什么都没了。”
孟筱妈顿时崩溃大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
于是过来一个兄弟,拍拍孟筱妈的肩膀:“阿姨,你不认识我了,上次打过招呼的,你是不是很想帮你儿子数数断掉几个肋骨?”
有其他亲戚来威胁要报警,剩下的人就立马去和他们周旋了。
梁辰烧了整整一大把香插在香炉里,弄得屋子里烟熏火燎,他带着墨镜蹲到孟筱妈面前说:“我妹妹和我兄弟讲,我不在上海的时候,你们天天去搞孟筱是不是?”
孟筱妈惊恐地看着梁辰:“你、你是谁啊……”
梁辰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猛地刺向她的心口,吓得孟筱妈惊叫,连云恩都被吓到了。
可那是一把弹簧道具刀,刀尖不伤人,会缩进去的那种,他在孟筱妈身上连“戳”了几下,哈哈大笑。
梁辰恶狠狠地对孟筱妈说:“她早就不是你的女儿了,老公儿子死了之后,我就接手了,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们去骚扰她,我的女人不太平,谁也别想太平。”
孟筱妈哭得蜷缩成一团,梁辰一招手,孟筱那个软弱的弟弟被拉过来,小伙子早就吓得脸色苍白,梁辰对他倒是挺客气,叫声小舅子:“你长得一表人才,你姐姐是很惦记你的,但是这个家呢,她不想再有任何关系。可怜你,她名下那套房子,就送给你了,三个月里把房子卖掉,拿了钱你再买房子还是吃光用光,我们就不管了。”
他起身,在几个留在屋子里的亲戚面前晃了晃,把刀送给其中一个,问:“要玩玩吗,老有意思了。”
吓人家直哆嗦,梁辰一脚踩在椅子上,搭在那个亲戚的肩头,朗声道:“都是人,都有眼睛看,这家人怎么对我老婆的,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再敢去骚扰她,我就把你们剁成排骨,扔到黄浦江里。不要跟我讲警察啊法律啊,有用的话,你们这帮畜生就该先进去了。从今以后,大家互不往来,你们不搞事情,我绝对不会来搞你们,可你们拎不清,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