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有道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她还做了一个梦,虽然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但却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以至于醒来后两鬓还流淌着泪水。
“夫人,您醒啦?!”婢女惊喜地上前。
“我这是……”陆有道有些迷茫她这是怎么了?
“您睡了大半天了。”婢女道“现在外头快天黑了,您饿了吗?厨房已经准备好晚饭了郎君说要等您一块儿吃,让婢子来看看您醒了没有。”
陆有道缓了会儿突然开口:“小师叔呢?”
“苏道长?她说您睡着了,就先离开了。”
陆有道感觉心里闷闷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睡着之前应该跟苏北顾在一起,她还向苏北顾表白了……
“我怎么会说那些话?!”陆有道捂着脸喃喃自语还好在苏北顾的开导之下,她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她对苏北顾不过是憧憬孺慕之情。
“这样也好。”陆有道释然道。
“夫人在说什么?”婢女不解地问。
陆有道摇头慢慢地又沉默了起来,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苏北顾回到太真观后便先去见了温迎琇后者一直在闭关并没有见她她便在门外道:“师父弟子是不会放弃修行的只不过我要修的道得我自己走什么样的方向也得我亲自去寻。望师父珍重。”
她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温迎琇的回话决定要走了,房中才隐隐传来一声叹息。
苏北顾的步伐一顿,但还是回房间收拾行囊了。
她要收拾的东西其实也不多,除了自己的私房钱之外,就只有一些比较重要的物什。
临走时,堂主拿了她的户牒给她,还道:“带着吧,万一哪天用得上呢!”
这指的自然是万一哪天苏北顾要还俗,有了户牒在身,她就无需再跑回太真观了。
苏北顾有些诧异,但也明白堂主为何会如此,她道:“是师父?”
堂主叹了口气:“她说过去是她太拘着你了,如今你长大了,万事都会自己拿主意,她拦不住你,也不能拦了。以后你的修行之路如何都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闻言,苏北顾是有些难受的,她不知道自己与温迎琇的那番话是否伤了温迎琇的心,毕竟有时候她太自我了,只坚定地走自己要走的路,便常有无法顾及旁人的心情之时……
“她没有怪你,理应是自己在修行中也有所感悟,才会选择放手。修行最是忌讳动摇,坚定你自己的路,不要动摇。”堂主又宽慰道。
苏北顾颔首,又向堂主行了一礼:“多谢堂主为我指点迷津。”
“去吧,晚了可就不好赶路了。”堂主拍了拍她的肩膀。
太真观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苏北顾又要回家修行,毕竟大家都知道她心里只有修行,在哪儿修行都没区别。只有几个平日走得比较近的同门知道,还将苏北顾送出了山门。
苏北顾道:“我上回离观,你们都没有这般热情,这回怎么了?”
同门道:“虽然上回你在家待了大半年,但离观之时只说是回乡参加兄嫂的婚礼,离观的时间不长。这次你回乡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回来,自然要来相送。”
有人忍不住问:“苏师弟,你会还俗吗?”
苏北顾微微一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