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好了,什么约定。
都是骗子。
江以桃细细的啜泣着,泪眼朦胧中,桂枝亭那四角挂着的灯笼依旧明显得刺眼。
“小姑娘家家的,还挺凶。”
“她是我的人,放干净点你们的手脚。”
“真是娇气。”
“不言姑娘,过来。”
“怎么这么爱哭啊,不言姑娘。”
“阿言在溪山,也是自由的。”
昔日里陆朝那些话忽然间就劈头盖脸地涌了上来,像条毒蛇般缠绕着她,差点儿让她呼吸不上来。
桂枝亭安安静静地坐落在夜色里,四盏大红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江以桃也不知自己这样凝神瞧了多久,再回过神来时,双手双脚皆已冰凉,更是因这跪坐而僵硬发麻,像被数千万只蚂蚁一同啃噬咬食一般,细细密密的痛。
江以桃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明白自己为何明日要守着这桂枝亭瞧,等一个明知道不可能出现的结果,这哪儿像平常的她,倒是像个被冲昏头脑的傻姑娘。
她掏出一方绫罗的帕子来,拭净了脸上残存的泪痕,扬声喊道:“晴柔、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