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僵笑着识时务地表示:“谁会坏了你的规矩呢,夫君,我都听见了,我一定遵守。”
谢愠也别别扭扭地附和,“阿兄,我,我也是。”
谢留听了,杀气和威势便收敛下来。
而一直在旁观的谢伯卿,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态。
在吃完这顿热闹的晚饭后,谢伯卿这才宣布:“散了吧,都早些回屋歇息。谢愠,走。”
胭脂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门口,扭身看向谢留,他正嘬着不剩多少的解酒汤,半垂眼皮,鼻梁挺秀,细软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道深邃阴影,喧宾夺主地吸引着她的目光。
胭脂咽了咽唾沫,“夫君……”
谢留刹那间抬起眼皮,黑溜溜的眼珠谛视着还坐在他身旁的胭脂,“说。”
他的唇被汤暖热了一个深度,有光泽感还红透了,颜色像颗熟了的李子。
有些人的俊俏,纵使他行径可恨也掩盖不了这份天赐的厚爱。
胭脂品尝出自己那一瞬间晃神的味道,有种后知后觉的烦躁跟羞耻。
“也没什么……”
“我是说待会我把你这里收拾干净,夫君就可以歇息去了。”
“把什么?”
他仅仅侧了个身,大腿便撞上她的膝盖。
两眼相对,被凝视的胭脂舌头就跟打结似的,“我,呃……把,把……”
“把我,”谢留既慢且聊赖地重复一遍:“你要我等你,把‘我’收拾干净。”
“我,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