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等等!”
“二郎去不得啊!”
“扰了郎君好梦,我等都要吃记苦头!二郎,二郎!”
谢愠对身后的追喊求情置之不理。
等找到了谢留今夜的留宿处,剩下匆忙赶过来的护卫看见他又站在院子里不动了。
谢愠两手攥拳,盯紧房门,他想冲进去让他兄别找了胭脂地道……可是,一年了,兄长自那个妇人走后,留在府里的时日并不多。
不是在军营练兵,就是在朝堂与文武百官一齐面圣。
上次就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结果是为了出远门收拾行李的,才肯见他一面。
兄长……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也是怪责他一年前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奚落辱骂那个女子。
谢愠即便知道了谢伯卿的死与胭脂无关,可是依然无法不对她心生不满。
只有恨着一个人的时候,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倒对方身上,活着的人才会觉得更有力量更鲜活。
然而这种无用的迁怒,更让人不齿。
眼见发呆的谢愠陡然丢下枕头离去,护卫愣了一瞬,又快速捡起他丢落的东西跟上。
屋内云雨方歇,胭脂已经被支配得犹如一滩烂泥,体力不支地倒在榻上。
她不喜欢谢留大汗淋漓地贴着她,谢留便起身让人送来热水清洗。
在此间隙,有人将今夜谢愠的动静汇报给他。
谢留闻言仅是一句“看好他”,便将护卫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