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道:“哪儿能一样呢,不过是讨个喜庆。”
和敬冷笑道:“怕是她压根儿忙不过来,把您和孩子都给忘了。”
下人们送茶水来,如茵命她们寻来乳母将孩子抱走,并请公主坐下喝口茶。和敬懒懒地坐下,打量着如茵手里的红包,问道:“宫里的事,舅妈也知道了吧?”
如茵点头:“宫里能藏得住什么事,不想藏着的事,一阵风就吹出来了。”
和敬冷然道:“皇阿玛最终也是给了她一样的结果吗?她亲手救下的宫女,现在抢了她的位置,当年她是被额娘负气送到皇阿玛身边的,而如今那宫女也是被皇祖母负气送到皇阿玛身边的,这事儿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公主,这事儿不一样吧?”如茵尴尬地笑着。
“说白了,还是皇阿玛不好。”和敬拿起的点心又被重重撂下,她冷声道,“皇阿玛管好自己,又哪里来这么多事,他永远都不会满足的,红颜也老了,正是额娘当年那样,额娘没有不是,红颜也没有不是,都是皇阿玛太花心,什么香的臭的都能拉在身边。他往江南去,什么女人没碰过?”
如茵见和敬那么激动,想要起身安抚她,但见傅恒进门来,也不知他是否听见外甥女这些话,向如茵递过眼色,便揽过和敬道:“舅舅带你出去,你舅妈该休息了。”
和敬眼中含泪,看了看傅恒又看了看如茵,苦笑道:“倘若皇阿玛有舅舅半分好……”
傅恒温和地说着:“舅舅带你出去散散心,西边送来新的马,你去试一试挑选好的,给孩子们送去草原。”
如茵对丈夫温柔地一笑,安心地看她把和敬带走,手里头还捏着红颜送来的红包,心中亦是沉甸甸的。不久郡主和佛儿结伴而来,两个儿媳妇都是闺女般贴心的孩子,郡主小声问她:“额娘,我们来时遇见和敬公主了,她怎么好像哭了,是不是又想额驸和孩子了。”
佛儿亦道:“皇阿玛为什么非要把皇姐留在这里,她一天也不快活。”
如茵道:“心里若是苦,在哪儿都不会快活,并不是皇上约束她强迫她的结果,公主很可怜,我们要多体谅她,你们都要好好的,知道吗?”她看着佛儿,又道,“听额娘的话,这几日别进宫,宫里那些事皇上和你额娘能处理好,你不必插在里头,也不用为你额娘担心,她还有什么没经历过呢?倒是见到把你们牵扯进去,她才要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