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的牙齿紧咬,这一刻,很想将这小人给弄死。
仅是片刻,吴山停下笔,眼皮抬起正色道:“我听徐修撰说,你假借我的名义在修检厅胡装作非为,还打着翰林院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可有此事?”
刚一开口,便是凌厉的一击,没有半点顾及林晧然有没有心脏病。很显然,徐远平前来打了小报告,将他以翰林院的名义创刊的事捅到了这里。
“我不知徐修撰为何会如此污蔑学生,但学生绝对没有做有辱老师和翰林院的事!”林晧然心中一阵烦闷,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表态道。
徐远平迎着他的目光,冷哼一声道:“你竟然敢做就不怕承认!掌院大人对你创刊的事情一无所知,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什么时候说掌院大人知道我创刊的事了?”林晧然扭头望向他,亦是淡淡地反击道。
“你还敢狡辩?那日在修检厅你是如何跟我们说的,难道都忘了吗?”徐远平冷冷地望着他,一副皮笑肉不笑道。
“我说掌院大人同意给我们增发直堂银,但院里没有钱,让我想办法找一条财路!”林晧然朝着吴山拱了拱手,故意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任你如何巧舌如簧,但没将创刊的事告诉掌院,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徐远平的情绪有些激动,瞪着眼睛厉声说道。
林晧然没有跟他继续争辩,朝着吴山拱手恭敬道:“前些天我有打算跟老师禀告此事,只是老师不在翰林院,故而才拖至今日。”
这自然是一句谎话,他在事情之初就已经意识到吴山这种老顽固很可能不会接受这种新东西。故而,他亦是抱着先斩后奏的心思,将事情偷偷摸摸给办了。
却是没有想到,事情给徐远平捅到了这里。特别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当即陷入了被动之中,事情极可能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吴山的眉头微蹙,当时他其实只是一句戏言,根本就没有要授权给他的意思。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他亦不想再翻这个旧账。
稍作沉默,他将桌上的《谈古论今》拿了起来,然后又摔在桌面道:“我虽然让你找一条财路的话,但却不会同意你整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