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州府匆忙赶回来,却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一幕。
林晧然先是朝着公羊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望着躬身行礼的程知县冷漠地质问道:“你莫不是以为,以他这种身板,会有能力洗劫江员外吧?”
公羊叔已经上了年纪,身型很是枯瘦,别说是打劫人了,恐怕躺在街上都没有敢扶。
“放开我!放开我!推你妹啊!姚捕头,你要是觉得我们孝敬少了,就直接跟老子说,用得着故意找人挑事吗?”
正是这时,里面传出一个大汉的声音。
却见一个彪型大汉被押了出来,但脸上满是怒容,目光先是落在姚捕头身上,然后又睥向程知县,当即如同愤怒的狮子般。
他却是没有想到,那几个挑事的官差是受人指使,而背后之人正是这位代理知县,外号程扒皮。
只是目光落在林晧然身上时,身上那股愤怒劲消失得无影无踪,愕然道:“十九?”
程知县突然挺起腰板,冲着林晧然不卑不亢地拱手,然后指着大彪道:“修撰大人,你不曾担任过事务官,所以对事务并不熟悉!他可以是主谋,而这些……正是帮凶!”
“帮凶?什么帮凶?”大彪听到这话,却是一头雾气,他本以为是因为方才跟官差打架,所以才被程扒皮缉拿。
面对着这带刺的话,林晧然深深地打量了程知县一眼,自然知道这地方官都是老油条。若说朝廷官员懂得趋利避害,那他们却能滑得跟泥鳅一般。
如果是一般不晓俗事的词官,还真不一定拿捏得住他们,但林晧然前世就是社会的油子,却是很平静地问道:“你说他们抢劫,可有证据?”
程知县的嘴角微翘,却见官差捧着一个箱子匆忙走了出来。
林晧然心里一动,睥向了公羊叔,却见公羊叔的脸色刷地白了。
“大人,我们搜到了这个!”官差来到程知县面前,打开箱子里面的珠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