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晧然若想要走到李春芳和高拱等人的前面,想要在他们前面入阁拜相,那他不能老老实实地排队,需要另辟蹊径才行。
这引发改革派和保守派的争端,无疑有利于他上位。
两方政见之争拼得火热,那他这位改革派的代表便不会被过多地质疑年轻和资历,而是将焦点放在谁改变大明的窘境,并将大明带向盛世。
如果皇上想要重用改革派,林晧然别说是在入阁拜相,甚至还有机会争一争首辅的宝座。
正是如此,不管是为了保住吴山,还是为了他个人的前程和政治投机,他都需要帖上改革派的标签,跟着徐阶斗上一斗。
当然,这些事情他只会埋藏在心底。当下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改革派代表,是要帮忙吴山摆脱当下的麻烦,并劝说吴山站出来推动盐政改革和江浙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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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不是林晧然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的龌龊思法,听着这充满无私的话语后,便是充满欣赏地说道:“你今日之举,当真令我对你刮目相看!”
“小婿读的是圣贤书,自然是要全心全意为天下黎民着想!”林晧然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却是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吴山伸手从石桌上端起茶盏,睥了他一眼认真地说道:“两日后,九卿的理财会议会举行,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我会的!”林晧然的脸上流露出凝重之色,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若是吴山在理财会议上抛出这个观点,那这个朝堂必然会揪起波澜,在吹响改革派集结号的同时,亦是拉响跟徐阶的斗争。
吴山轻呷了一口茶水,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的天空,看到一只鸿雁从中飞过,便是认真地询问道:“你说史书会如何评批于我!”
“岳父大人,你以为史书会如何评判严阁老?又会如何评判徐阁老?”林晧然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含蓄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