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厅之中,其他作陪的酒桌亦是停止了吃喝,已然是暗暗地关注着这里的变化。有侍女本欲上前送酒,但此刻亦是停住了脚步。
“钦差大人,请慎言!我徐家蒙受二哥教诲,一直安分守己,从不指染违法之事,更别说跟江寇有往来!”徐陈当即阴沉着脸道。
林晧然的嘴巴微微上扬,显得不屑地说道:“倒不见得本分!本钦差在此跟诸位大人商讨清剿江盗之事,你一介草民在此打听亦就罢了,竟然还说本钦差醉了,当真不怕本钦差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臧继芳等官员听着这一番话,显得无奈地扭头望向了徐陈。
徐陈可以自恃徐阶胞弟的身份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但在林晧然这种高官面前还不懂得分寸,那便只能是要自取其辱了。
纵使是林晧然有一万个不对,那亦是轮不到他这个小小的员外指出来,更是如此不尊敬人家,人家又何必再给他面子?
“钦差大人,本员外刚刚是好意提醒大人,莫不要胡乱扣帽子!”徐陈自知理亏,但仍然不肯退让地进行争辩道。
林晧然冷哼一声,显得咄咄逼人地道:“本钦差断案无数,已有阅人之章法,我看你分明就是想要打听本钦差的剿寇计划!”
这……
臧继芳等官员暗暗咽了咽吐沫,显得同情地望向了徐陈。很多人都喜欢倚老卖老,但眼前这一位,分明就是以“能”欺人。
林晧然在担任雷州知府、广州知府和顺天府尹期间,破获了无数的奇案和冤案,早已经赢得了“善断”的美名。此次南下扬州之时,他更是破获了“陈潇潇”的案子,有好事之人赋予了“天下第一断案官员”的美誉。
现在他说徐陈是刻意打听剿寇计划,说这是多年断案得到了本领,仅是二人的巨大身份差异,徐陈怕是很难洗脱自己了。
不过好在,这打听剿寇计划可大可小,对徐陈亦不可能构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