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明已经是“海晏河清”,但两京十三省的事务同样不少,除此之外,还要处理一些外交事宜。
在他的印象之中,朝鲜的使团似乎是刚回去不久,现在竟然又向边关投递国书,竟然又想要入关前来大明道贺。
这个藩国离京城本就不远,却不知为何突然间阔了起来,这些年前来大明的次数明显要比他担任礼部尚书的时候勤快不少。
面对着这个如此热情的藩国,虽然徐阶知道朝廷使团是想要前来大明购买货物,但亦是无法拒绝朝鲜的这份热情。
终究而言,只要朝鲜的使团过来不闹事,不给大明添乱子,那么他还是愿意给朝鲜使团打开这个方便之门。
“爹,除了董份之外,吏部右侍郎朱衡亦是到了刑部大牢探望了严世蕃!”徐璠来到书桌前,显得一本正经地汇报道。
徐阶握在手中的笔不由得停了下来,显得困惑地抬起头喃喃地说道:“朱衡?他怎么会出手帮严世蕃?”
朱衡,嘉靖十一年进士,初授尤溪知县,而后迁刑部主事,历刑部郎中,外放福建提学副使,累官山东布政使,再出任山东巡抚,而后回到京城出任吏部左侍郎。
正是因为朱衡的任职主要是在地方上,其跟严家交集并不深,且朱衡没少给他这边送礼,故而徐阶才选择将朱衡推举到吏部右侍郎这个重要位置上。
只是偏偏地,这位吏部右侍郎明知道严家已经失势,仍然前去刑部大牢见了严世蕃,却不知其意欲何为?
“爹,我让人打听了一下,那个严老头给京城很多官员写了书信!朱衡怎么都是江西人,昔日他还得到严老头的恩惠,现在定然是投桃报李了!”徐璠似乎猜到老爹会有这个疑惑般,显得眉飞色舞地解释道。
徐阶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总感觉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便又是进行询问道:“除了朱衡,还有其他重要的官员到刑部大牢探视严世蕃吗?”
“爹,还有一个你怕是想不到的人!虽然他本人没有亲自前去,但他到刑部衙门见了黄光升,还让管家到刑部大牢探望了严世蕃!”徐璠压低了声音,显得无比神秘地说道。
徐阶知道这个官员的身份定然不低,很是镇定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这才慢悠悠地吐出一个字道:“谁?”
“呵呵……正是那个……吴曰静!”徐璠先是干笑了两声,接着咬牙切齿地将那个名字给吐露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