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宿怨,那肯定得是拿把能迅速致人于死地的武器。就算只为了泄愤的殴打,也可以准备的更完备。像是停车进停车场这种事,预谋的话,就太傻了。
大家都没有太理会傻孩子的话。
江远戴好口罩,跟隆利县自己的现勘一起,在明渠里取了样。
明渠略臭,但老实讲,尸体都掏了,掏个明渠又算得了什么。隔日的尿,明渠里的味道还澹了点。
唯一有点不太自在的,是工作环境太户外了。
来往于停车场的人,以及旁边的警犬黑子打量江远的眼神,稍微让人有点尴尬。
江远取好了样,也使劲的盯着黑子看了会。
也就是此狗不熟,这要是大壮敢这么瞪眼看,江远得把它给薅秃了。
“可以了。”
江远将样本箱放上车,给郑向前说了一声。
虽然侦查阶段很可能用不上它们了,但这些东西到诉讼环节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遇到顽强抵抗的律师,某些还能发挥大的作用。
当然,拿回去测一下dna,再跟江远之前擦的dna对比一下,加多一重保险也不错。
一群人兴奋而来,悻悻而去,别说期望中的血衣和凶器呢,连点甜头都没有。
好在另一条线出去的警察,带回了好消息。
不单单是好消息,还包括嫌疑人、车和一堆其他乱七八糟的物证!
“所以,人就抓到了?”
睡了一觉醒来的吴军,从招待所直接来到了刑警大队。
江远“恩”了一声,道:“正在审讯呢,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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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横看年轻人江远一眼,道:“所以是激情杀人?”
“好像有反复。”江远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刚看重桉中队的人出去了,应该是去调查取证了。”
“还取证什么,车上那么多的血都搞定他了。凶器?”
“凶器和血衣被一起烧了,据说是一根装修用的塑料水管,ppr热水管,我听他们说的。”江远回了一句,又道:“烧的也不干净,残骸都取回来了。”
吴军有点乐了,小声道:“这人还有点东西啊,凶器可一向是个难解问题,就是搞的不专业,该事先多练练的。他怎么烧的?在哪烧的?”
“在一个露营的营地,装大铁桶里点燃了。”江远其实也有一样的好奇。
消弭证据这件事,古往今来,总有大聪明们在尝试。
比较有意思的选择,像是用冰做的匕首,杀人后融化了,就找不到凶器了(不是科普……勿学习)。
塑料做的棍子,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杀人的时候不够直接。燃烧的时候有太多的黑烟。
两名外出的重桉中队的民警,带了一名女孩子,匆匆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