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台河流域的重点植物做谱系,做数据库这样的项目,即使是她的导师苏蕾这个级别的博士生导师,也是很难拿到的。
当然,项目其实还是给苏蕾的,乔生莉也没资格单独承接这么大的项目,但能参与其中也是非常好的锻炼了。毕业了以后,就靠这个项目,找份教职也不难了。
江远此前已经跟苏蕾和乔生莉合作过,略略叮嘱几句就让乔生莉开始工作。
台河流域的数据库是一回事,案子也要抓紧时间侦破才行。
江远抽空休息了一会,再刷刷微信,回答了几个外地痕检和法医的问题,柳景辉就抵达了。
“现在还是三具尸体吗?”柳景辉进到办公室来,匆匆忙忙的还带一点小兴奋。
“是。”江远回答了一句,眼神示意苗瑞祥给柳景辉倒茶。
“还是三具啊。”柳景辉吸了一口气,道:“周边城市有没有类似的报告?还有台河上游,往上几百公里的那种,尸体反正是可以顺流而下的,理论上,从平洲到山南,也是有可能的。”
江远直接对王传星道:“你找找通报,再打电话问问看,特别是平洲方面的,请省厅的人帮忙协调一下。
许多人以为警察是一个整体性的概念,仿佛一个消息,有一个警察知道了,全体警察都知道了。
但在一个并不是以“我”为中心的世界里,别说外省的警察没空关注其他省的案件,就是临市的警察,也有他们今天的重点案件。这个案件可能没有三具尸体那么震撼,但从某个层面来说,三位领导或许比三具尸体更令人着迷。
所以,哪怕已经快进到无纸化办公了,打电话却是最有效率的办事方式。
等王传星开始工作了,江远问柳景辉:“你觉得还会有尸体?”
“这我说不上来,不过,你这里既然有尸体是从台河上游冲下来的,那就不能排除,凶手多次弃尸的可能性,有的也许没有来得及冲下来的也有可能吧。”柳景辉也只是猜测,说的就很谦虚。
“三具尸体还不够吗?”
“你觉得凶手杀三个人就满足了吗?”柳景辉反问。
“那就要看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了。”江远也是思考了多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