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他们信了?”说着,把酒壶递过来,让秦纵再喝。

秦纵笑道:“如何不信。”

他自如地与裴钦分享着同一个酒壶,不觉不对。

两人吃着烧鸡,交换着酒壶。等到烧鸡只剩下骨架,秦纵的经历也说完了,轮到裴钦。

裴钦就要简单很多,三言两语,道:“人被明王带走之后,就是那些皇子争来斗去。到如今,事情仿佛已经同苏明渊无干。”

“他原本就只是一个借口。”秦纵并不意外。

裴钦感叹:“分明是亲兄弟。”

秦纵却道:“也不是真正亲厚。”毕竟不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

边疆风气使然,秦戎只有发妻,未有妾室。他刚回京城时,还有人因此笑话秦家。但毕竟畏于秦家之威,无人敢在秦戎面前说起。

秦纵自幼看父母关系亲密,能一同舞刀弄枪,也能一起操持家里。他很难想象,如果阿父身侧再有一个女人,自己要管对方生出来的人叫阿兄、阿弟,会是如何光景。

他这样将心比心。裴钦虽不能领会其中细节,但也很赞同秦纵的话,说:“我看也是。”

最重要的两个话题说完,秦纵记起裴钦要走,叹一声:“早知道你家阿父生辰,我该备上贺礼。”

裴钦道:“不必讲究这些。我回去告予他,出来一路,我交了个好朋友,他便肯定高兴。”

秦纵问:“你日后还要来京城吗?”

裴钦:“……说不准。”

秦纵眼神闪动一下,说:“我尽力去云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