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月色明亮的夜晚,与秦家三口人出京那日截然不同。
秦纵尚未想好如何开口,便只提议走一走,醒醒酒。
裴钦欣然,还说:“我从前只听说西北军勇武,如今来看,果真名不虚传。”
秦纵笑了声,说:“往后,我便等着看西南军威风。”
裴钦说了句“好”。秦纵又道:“陆青,裴钦。”
裴钦笑道:“我娘姓陆。”
秦纵一怔,随即笑了,说:“真巧。”和他起在外行走时的假名的思路一样。
裴钦不置可否,只是笑。
月色披上两人肩膀,后面喧嚣愈远。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秦纵心头不断酝酿。
等到一处僻静地方,他终于开口,说:“裴钦。”
裴钦:“嗯?”
秦纵看他,问:“如何是你来。”
裴钦一愣,秦纵补充自己的问题,说:“你立着裴家军军旗,旁人皆听从你的号令。”
裴钦笑了,说:“我父要坐镇云南,自不能走。”
秦纵:“……”的确,是这个道理。
裴钦的状况与自己截然不同。
不过,他这么说了,裴钦便领会,说:“你父既在,仍由你主事,想来不是如我父般无法脱身,而是真正想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