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脸去,看向刚刚赶来的青年。

在与对方视线相对时,秦纵不觉露出笑脸,道:“果然是你。”

这也是殷玄见到的最后一幕。

他看着秦纵朝裴钦微笑,语气熟稔亲昵,心头唯独剩下一个念头。

难怪,难怪!

当初分明有人提醒他,说秦纵为何偏偏在苏明渊案最要紧地时候南下,又恰好去了余杭,分明不对。

就连派去余杭的人,回来以后,都说是秦纵带走焦琴。

可殷玄一律不曾理会,甚至将说这话的下人直接打死。

如今来看,他大错特错,难怪有了今日败事。

他的眼睛一点点闭合,思绪渐空,意识沉入深深黑暗。

在他呼吸断绝的时候,裴钦恰问:“他刚刚在说什么?”

不是疑心探究,而是纯粹没听懂。

因秦纵前面那一刀,殷玄口齿不清更胜以往。除了一个同样重生回来的秦纵,谁能想到他刚刚究竟在说什么。

至于秦纵,他听着裴钦的问题,微微抿起唇角。

不想骗对方,但也的确没想好要如何应答。

好在不必他纠结,裴钦已经自发领悟:“罢了,无非是些污耳朵的话。玉玺找到了否?”

秦纵下巴微微抬起,手腕一翻,掌心便出现一物,正是传国之玺。

见到此物,裴钦眼前先是一亮,彻底安下心来。随后,便是肃容。

他往后一步,撩起下袍,拜在秦纵身前,口称:“恭贺陛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