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场全面铺开,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压在布莱德利身上。

布莱德利想要挣扎,却连起身都无法做到。

他心头浮出一阵惊恐,更多的是对舒尧、阿列克谢之间“奸情”的愤怒。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平,精神海破碎、心爱的向导与其他人绑定……希恩已经足够悲凉,可他的伴侣竟然还在他伤情加重的时候和其他人搅合在一起。

想到这两天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那几张丰收节照片,布莱德利怒不可遏。

在他看来,这完全是对希恩的双重伤害。他倒是不记得,自己从前是怎么瞧不上舒尧,从未给过朋友的“伴侣”应有的尊重。

“原来是要给那个家伙鸣不平啊——我说,是谁‘出轨’,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阿列克谢拍了拍布莱德利的脸颊,在舒尧看不见的角度,肆无忌惮地露出凶恶一面,唇角残忍地扯起,“一个结了婚的人,还对其他人念念不忘。他‘加重’的伤势是怎么来的?嗯?难道不是他想要修复自己的精神海,结果弄巧成拙吗?哈,还真有脸说舒尧‘出轨’!”

布莱德利怒视他:“他一个残废,能和希恩结婚就是撞大运了!希恩——嘶!”

他被阿列克谢一拳砸在脸上。那以后,阿列克谢还嫌不够,再度扯起布莱德利的衣领,就凑到他面前,说:“蠢货,你脑子只有果核大小吗?记住,现在残废的不是舒尧,是希恩·莱伦!”

布莱德利大怒,阿列克谢则再度冷笑:“真是好笑,一个自己先精神出轨的人,竟然还能跑来指责别人。”

眼看布莱德利面颊肿起、唇角流血,白鼬也在老虎的爪子下瑟瑟发抖,舒尧闭了闭眼睛,叫道:“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