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是“有机会”,主要因为要是无缘无故,直接朝着越无虞展示本体,对观澜来说,还是有点奇怪。
他矜持,越无虞听在耳中,微微笑一笑,答应:“好。”
两人之间气氛愈睦,观澜的思绪一点点飞远。
从前,他只想着把越无虞带回对方的世界。对两人的关系,不会刻意疏远,但也不会有意维系。
现在却不一样了。越无虞放弃皇位,放弃故乡,随观澜远走。哪怕如果他有所希望,观澜依然可以送他回去。但其中意义,到底有所不同。
这种情形中,他要是再对越无虞有所隐瞒,似乎说不过去。
但单是露出本体一件事,已经足够让观澜精心选择良辰吉日了。要是直接让他告诉青年,其实你小时候捡到的那条“小蛇”不是别人,正是我……观澜的眼神闪了闪,哪怕知道再多道理,这会儿,还是把这条压了下去。
以后再说。嗯,以后再说。
恰好,这会儿又有人推开店门。
来人是一个戴着鸭舌帽、口罩,一副“全副武装”模样的青年。他的目光在店里匆匆扫过,拿了一袋黑面包,摆在柜台前。
越无虞顺手拿起面包,扫码、结账。
从始至终,双方都没什么沟通。但在青年拿过面包,准备离开的时候,观澜忽然开口。
他问:“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一直休息不好?”
青年脚步一顿。
他侧过头,惊讶地看着观澜。
观澜端详他。在青年印堂,他看到一缕若隐若现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