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加,进一步化解了宋西洲的紧张。他深呼吸,说:“我可能需要一些……嗯,比较长的时间,慢慢去适应。”
杜闲咽了口唾沫,略觉紧张。
宋西洲说:“我想过了,这样的话,下一场戏最好是现代的。但也不要爱情戏,否则拍摄过程中很可能影响其他人。”
杜闲听着,慢慢觉得不对,问:“你是想从周围所有人身上‘适应 ’?”
宋西洲坦然:“对。”他和医生也聊了这方面的话题。宋西洲直接提到,自己有一个很信任的朋友,对方正在外面等待自己。前面他也尝试过,在看着杜闲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适应与杜闲的接触。
医生微笑着鼓励了他,同时却提到,最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否则的话,你可能会习惯和他一个人的亲密接触,对上其他人、其他环境,却又会回到之前的阴影里。”原话是这样,“再有,对他本人来说,承担你的情绪,本身也是一种负担。这种选择,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算健康。”
这些话,宋西洲不打算和杜闲详细说。
他认为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向杜闲求助,杜闲不可能不答应。但就像医生所言,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紧密又脆弱。一旦紧绷的神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对他和杜闲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杜闲不知道医生的话,更不知道宋西洲的考虑。他仅仅在简单的郁闷,说:“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不对劲?”
宋西洲眨眼,说:“我也想过这个。所以,最开始还是得从你下手。”
杜闲笑了。郁闷迅速散去,他说:“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先吃饭。”宋西洲觉得和杜闲握手的时间差不多够了,先将他松开,“你说的那家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