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色一紧。

观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看到了一些事情,这让他眉尖微微拢起。不过,在青年面前,他问出的还是:“那个‘规则’没有满足你的执念,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

“因为,”青年嘴唇颤动一下,心里划过许多思绪,“因为方才那说书人有麻烦,分明不干你的事,你却出言帮他解围。”

再有,他前面错信了那个自称“任务者”的家伙,以至于现在成了这副模样。青年自忖,自己已经再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如果他现在的行为,能帮到玉眠雪一二,纯属他赚了。对方要是不答应,他好像也不吃亏。

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所以,他再对前面的话做补充,只道:“便是那会儿是担忧茶摊生意,那说书人走了以后,你再无义务帮他。可你依然分出一道灵气,送他避开旁人视线。”

观澜不置可否。

青年抿一抿唇,又说:“玉前辈是好人——是,我的执念是与天游宫、闻牧有关。我便是那说书人口中的‘徒弟’,而我想要的,是让闻牧那丧心病狂的狗东西付出代价,悔不当初!可是,为什么他安然无事,有事的是玉前辈?想来正是因此,我尚未消散。”

一顿,咬咬牙。

“我在天游宫多年,对普华大陆上诸多灵脉、灵矿所在之处皆有耳闻。还有几个大能遗府,对,再有天游宫密宝所藏之处!我知仙君可能看不上这些,但是,假若仙君愿意,对这些东西的所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话音铿锵。一边讲话,一边直起身子,直视着观澜所在的方向。

观澜听在耳中,眼神又是一闪。

他问青年:“你为何愿意为那位‘玉前辈’做到这种地步?”

先是付出肉身,再绞尽脑汁,付出自己所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