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星想啊想,干脆凑上前。

肩膀上搭了一个脑袋,玉眠雪侧头,看向面颊发红,眼睛水润的岁星。

他忍不住笑笑,将人拉到怀中。

落入熟悉的怀抱,岁星轻轻打了个呵欠,倦意涌来。

临睡之前,他仍然在想:等明天,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日下午。

岁星醒来的时候,应听枝和宫鸿已经走了。他们要去东海,赶赴三十年一度的鲛人繁衍期。

岁星听着,心有遗憾。转而,又想起来:“对了!”

他朝着玉眠雪,把昨日的疑惑说出口。

玉眠雪听着,手在岁星背脊上轻轻抚过,舒服得岁星只想眯着眼睛伸懒腰。

但他还是控制住了,一心一意看着道侣。

玉眠雪说:“我过去曾听闻。雪中一族,擅音律,擅刀术,也擅蛊毒。”

他每多说几个字,岁星的眼睛就睁大一点。

到最后,岁星不可思议:“也就是说,宫鸿,其实是——”

玉眠雪说:“对。”

岁星:“那你昨晚?”

玉眠雪回答:“我问他,应听枝知道否?他说不知。又说,要我不要告诉应道友。”

岁星看他,玉眠雪继续道:“我原本觉得,还是该让应道友知晓。可宫道友又说,其实他们族中没什么‘以身相许’的传统。是他对应道友一见倾心,又从雪域之外的客商那里听到了错误的传统。等到想解释清楚,应道友已经不信了。他只好乔装改扮,想和应道友证明,他当真不是一味被传统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