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眨了眨眼睛,迟疑着劝:“长官,起码要——”
在他看来,如果尤里乌斯这句话是出自对雄主的爱,他一定会更加欢欣雀跃。可事实上,他的长官眉眼中透露出的,只有苦恼和麻烦。
下属由此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而他的话音落在尤里乌斯耳中时,尤里乌斯起先没听懂。还是在对上下属的目光后,他才意识到:“不,卡列博,我没有受伤。”
卡列博很不赞同地看他。
“真的。”尤里乌斯强调。他又想起昨天遇到的受伤雌虫,他们现在有顺利从达林顿离开吗?如果答案是“是”,那依照那艘奇怪的“船”的速度,他们应该已经行进的不短的距离。
卡列博嘴巴里嘟囔了句什么。尤里乌斯看他,忽而问:“你的匹配结果会在一个月后下来吗?”
卡列博点头,面上并无多少喜悦。
在现行的法律框架下,雌虫们过了一定年龄,就没有“成为雌君”的选项了。等待他们的,仅仅是作为雌侍,被雄虫们更加随意地对待。
尤里乌斯知道,卡列博对婚姻的兴趣不大。但是,现在做出决定,已经是最有利的选项了。说到底,除了诸如昨晚那样受了重伤,几乎必死无疑的雌虫,有谁愿意离开祖神的光辉,成为过往战友们的敌人呢?
祖神,光辉。
这两个词在尤里乌斯心头闪过。他嘴巴动了动,到底说:“成为雌君,雄虫会有所顾忌。”
卡列博再度点头,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多说了。
他道:“加西亚大校,你的午饭还在这里吃吗?”
一边讲话,一边瞄向不远处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