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两个振出虫翅的雌虫相互看看。
尤里乌斯的嘴唇轻轻开启,说:“我以为你不会再有虫翅了。”
毕竟,这会儿伊莱用的是段升的外貌。不单是面孔,就连身高,他都与段升一模一样。
伊莱思考片刻,说:“你在想我的真实体型也和段升一样吗?”叹气,“真是太不可爱了,我的伴侣竟然这样算计我。”
尤里乌斯说:“你总在说‘伴侣’,好像对这个词非常熟悉。在费因斯团,有很多在一起的雌虫吗?”
伊莱说:“你在岔开话题?”耸耸肩,“算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他忽略掉“体型”的问题,没和尤里乌斯继续分辩观澜给自己的化形丹的具体作用,而是一边飞向啤酒路,一边顺着尤里乌斯的话题往下说。
伊莱:“对。这也不值得奇怪吧?很多雄虫,也会乐于看到自己的两个雌侍做出亲密举动。”
尤里乌斯:“你的表情,好像在说‘这太恶心了’。请你真诚一点。”
伊莱忧郁,说:“真是高要求啊。”转眼,他的面色又有变化,重新正经起来,“是的,”他重新回答,“雌虫当然也可以相爱、在一起。最早的时候,我们曾经针对称谓问题有过一些讨论。要叫自己的伴侣‘雌主’吗?不,没有哪个雌虫是其他雌虫的主子,‘雄主’这个称呼虽然已经被普遍化,可其中反应出的,是雌虫早就对从自己身体里穿过的锁链习以为常。”
尤里乌斯没有回答。他心想,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听到这两个字,段升也曾露出过不自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段升也能自如地自称“你的雄主”了呢?
伊莱:“我们原本已经要退让了。找一个雄虫,取出他的……”眨眼,“用来给我们之间想要孩子的雌虫们繁衍后代。团队里有两种声音,除了认为这是对血脉的玷污之外,还有虫认为,我们没必要到了这种时候,还把雄虫摆得那么高,显得我们十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