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虞依然心无旁骛,完全没有留意到观澜的动静。

这让观澜涌出几分纠结。

他刚才的确是快睡着了。但是,“闭目养神”的比重更大一点。

还没来得及真的睡着,就感觉到,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当然还是舒服的。龙族之间相互刷洗鳞片的时候,除了鳞片本身的摩擦,用的就是灵气流了。这也是“刷鳞只能是亲近的龙来做”的原因,毕竟想也知道,让一条龙的神识从另一条龙身上完完整整、细细密密地走过去,这是多么亲密的行为。

可现在,越无虞——

观澜安慰自己:他不懂这些。

但是,这种被另一个存在的神识一点点包裹的感觉,还是让观澜觉得古怪。

倒不是讨厌。他慢慢分辨出这点,原本略显紧绷的身体再度松快下来。

说到底,他们两个的亲近,也早已胜过观澜和之前认识的绝大多数存在了。到现在,说越无虞是观澜心头最重要的人,观澜也不会反驳。

他知道,对越无虞而言,自己也是一样的。

想着这些的时候,越无虞的灵气,已经来到他的胸膛。

龙形的构造与人形不同,倒是不会有多余尴尬。

这是对观澜来说的。对越无虞,就不一样了。

他的动作明显凝滞了下来,脑海里都是自己之前有意无意地看过的、观澜衣领松垮时曾露出的白皙胸膛。

他一面克制着自己,一面忍不住想,自己现在的行为,岂不是就像、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