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对上方、贺两人的目光,迟月近乎要站不住了,干巴巴地说:“贺哥,钥、钥匙。”

贺景行头疼,额角都开始突突。

他还是把自己的钥匙取给迟月了。拿到那叮铃桄榔的一串儿,迟月马不停蹄地上楼。留下一个被儿子哭到心碎的方嘉,一个哭得天昏地暗的方瑞,还有一个与当下场景格格不入的贺景行。

安静半晌,眼看周围又有其他车子停下,贺景行最终说:“方嘉,上去说话吧?”

方嘉也没办法。他抱起方瑞,说:“好。”

十分钟后,贺景行的办公室。

门关上,屋内暂时只剩下方家父子。

方瑞脸上的泪痕被擦掉一些,不过小孩儿还是抽抽噎噎。

方嘉只好再给他擦擦,而后叫道:“瑞瑞,听爸爸说。”

方瑞泪眼朦胧,问:“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小孩吗?”

方嘉说:“不,你是。”

方瑞崩溃,说:“那、那刚才许叔叔——”

这个时候,方嘉也没工夫和儿子计较称呼问题了。他简明扼要,说:“嗯,他也是你爸爸。不过,我和他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