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再见,各自归位。傅铭与白争流大致说了县官们的情况,重点强调“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记到来年流放的名单上”。白争流一听就懂了,说:“嗯,不过这几日中,还是不能让他们看出岔子。”一顿,“我与梅兄,也有些发现。”
傅铭:“你说。”
白争流便开口,提了句自己与梅映寒发现的弃骨处。
听说这儿的山匪果真杀了不少行人,傅铭脸色难看。
听说山匪们不光是杀了行人,有很大可能是把他们烹煮下肚,傅铭:“……”干呕了声。
白争流担忧地看他。傅铭对上他眉眼中的神色,眼角抽了抽,到底没把那句“你也不必说得那么仔细”讲出口。再一想,白争流果真是江湖人,不拘小节。
白争流又说:“我与梅兄说好,今夜还要去山中。”
傅铭从前面的不适感中脱离,皱眉:“不过两日没见,你们的关系倒是好起来了?”
白争流说:“之前也与梅兄相识,只是对他知晓得一直不多。”过去,顾邈才是他们之间的核心人物。
傅铭的眉毛拧起一点,却是想到了自己与顾邈之间萌发的那点不明不白的气氛。
心里有鬼,再看白争流,同样觉得对方不对。
在他的目光之中,白争流坦然,说:“你早些歇息。”
傅铭说:“你与梅映寒在一处……”合着梅映寒不光是提前占了顾邈,连白争流,都要染指?
他不悦,偏偏情况特殊,又没理由不悦。
傅铭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也没必要晚上出去吧?有护卫呢,再有,县衙也来了不少人,村子里能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