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争流:“……”顾邈方才是如何说的?

梅映寒:“我听了这话,才算明白。邈邈喜欢的,就是他的师兄。所以,我也只用和从前一样,做好他的师兄。”说着,面上的笑意扩大几分。

白争流看他,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顾邈面对傅铭的时候,说法是“他只把我当师弟,而非情郎”“倘若我只想和他当师兄弟,那何必与他成婚”“他哪里爱我,根本不愿为我改变什么”……结果在梅映寒看来,他只是在认认真真履行对顾邈的承诺?

白争流甚至有些恍惚。好在他还记得和梅映寒回话,说:“原是这样。”

梅映寒朝他笑笑,对情郎的想法一无所觉,还在开解白争流:“白兄,你忽然说起此事,那我斗胆揣测——你是与九王爷有矛盾了?”

白争流干巴巴回答:“不算矛盾,只是他觉得,我们志趣不投。嗯,兴许我该学着品茶饮酒,赏鉴宝物?”

梅映寒很有些“过来人”的意思,与他说:“所谓志趣,无非是些生活中添彩的东西。他为你了解江湖,你为他了解庙堂,不过如此。但归根究底,他初时喜爱你,正是因为你是‘断水刀’。也莫要为了‘志趣相投’,把最重要的东西丢了去。”

白争流重复:“最重要的。”

梅映寒说:“是。白兄,你好生想想,你对九王爷动心,又是为何。”

白争流眼睛眨动一下,记起在京城时,喝醉了的傅铭,在自己面前失声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