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骑马,对于体力要求极高。要是一年半之前的他还好说,可事情落在现在的他身上,还没出鸢尾花男爵领呢,公爵阁下就察觉到了腿部火辣辣的疼痛。
到了傍晚,两人扎营,法伊特外出狩猎。艾德里安打算趁这个工夫,查看一下疼痛的地方。要是真受伤了,也尽快上药。
心理准备做得颇为扎实。可真动手,才发现裤子已经被血黏住了。
艾德里安:“……”
银发青年的面色有点发白。
可要是伤到这种程度都瞒着法伊特,骑士不发现还好说,一旦发现,艾德里安都能想到,他又会增添多少痛苦。
而两人还要花至少两个月在路上,“不发现”的可能性,恐怕趋近于零吧?
艾德里安缓缓放下手。过了会儿,法伊特带着处理好的猎物回来了,就见公爵阁下面色微微发白,坐在火堆旁侧。
法伊特不自觉地放慢了步子,但再放慢,靴子踩在厚重落叶上的动静还是被艾德里安捕捉。
四下都没有其他人在,银发青年稍显放纵地放下了兜帽。这下子,法伊特能更清晰地看到他面上神色。带着几分不安,几分忍耐,叫自己的名字:“法伊特……”
法伊特的喉咙忽然有些发干。他快步走上前,将猎物放在一边,自己在艾德里安面前半跪下来,呼唤道:“阁下。”
艾德里安示意他顺着自己的视线一起看,语气倒是平平,说:“我太久没有骑马了。”
法伊特皱眉往去,在看到公爵腿上的血迹时,瞳仁骤然缩小。
艾德里安观察着他的表情,当即说:“像不像是小时候?当时好像伤着伤着,有一天就忽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