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看着观澜与越无虞。半晌,忽而开始笑。

笑声最先很低,到后面,竟然有些癫狂模样。

还伴随喃喃自语:“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其他人又忧又怕地看着他,也就是赵富贵,这种时候还能问一句:“七郎,到底怎么了!”

吴宏转头看他。赵富贵吃惊地发现,对方眼里已经包了一片眼泪。

开口的时候,眼泪就落了下来。

吴宏问:“二郎,你忘了吗?”

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在场其他人。

写了一辈子话本,虽然自己修为不高,但被文道视为开山宗师的女修孙好已经有所猜测,默然不语。

其他人中,有的目录茫然,有的紧张四顾,心想,刚刚镜子里还闪过一个女修。而自己仿佛听到旁人唤她名字,正是“风荷真人”。

“你们都忘了吗?”吴宏又问了一遍。对上孙四娘痛苦的目光,他才苦笑着开口。

“是我们。”吴宏喃喃说,“那个笼子里的,是我们。”

这话音宛若一片惊雷,砸在所有人心口。

孙好闭目流泪。与她的反应相比,赵富贵的态度就激烈很多,音调都比往常高了不只八度,骇然道:“你说什么?!”

吴宏静静看着他。在童年好友的目光下,赵富贵脑子“嗡”的一声,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