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如今遍寻不得敌手,妾思来想去,记起这么个人物。
“要论修为,他定是比不上尊者。但既比妾强上许多,想来总能让尊者觉出几分趣味……”
话音慢慢落下,颜采低着头,还是那副柔顺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番动作,真正目的是不让敖宙看出自己的表情。
她厌恶稷山新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又忌惮对方,认为能杀了净血的人,一定有些真才实干。双方又离得远,自己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反倒让几身陷入麻烦。
同时,对敖宙,她也是惧怕与恶感夹杂。
表面上,颜采臣服于敖宙。实际中,她每时每刻都在考虑,自己要怎么从敖宙手底下挣脱。
一来二去,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出现了。
运气好一点,鄞州那人修为果真超过敖宙,自然千好万好。
双方已经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想来敖宙也不会大张旗鼓说是她把他推过去的。这么一来,敖宙一死,两边自然还能继续相安无事下去。
加上敖宙已经把云州这边修为在圣人境往上的魔修屠了七七八八,就连原本的魔尊都成了他爪下亡魂。这番变故,没准到最后就成了她登上新魔尊宝座的机遇。
光是这么一想,颜采都觉得心潮澎湃。
要不是记得敖宙就在她面前,颜采恐怕能直接笑出声。
不,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她暗暗警醒,同时也做好坏的打算。
如果那人不敌敖宙,一战过后,魔龙还要归来……事情也不过是重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