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征呼吸间像是着了火,掀开血色的凤目看清来人后,直接抬手按住她后颈,以吻封唇。
他身上软骨散的药力似慢慢散了些,按在她颈后的力道极大,唇齿间也肆虐得厉害,樊长玉仰着头只有被迫承受的份。
须臾,马车停下了,谢十一在外边硬着头皮道:“主子,到了。”
樊长玉撑在谢征胸膛上,肩头因他犬齿啃噬升起一股细微的刺痛,她五指用力攥紧了谢征身前的衣襟,脸上泛起一层淡粉,抿紧唇角硬捱着因他的吻身体里窜起的异样感。
“马车从角门进去,别惊动府上其他人。”
谢征眸子混沌,嗓音哑得发沉。
谢十一得了指令,很快调转马头驱车往角门去,出示令牌后,谢府的下人打开角门,马车几乎是无声无息地进了府,在正院前停下。
谢十一去请常驻府上的大夫,樊长玉稍缓过劲儿后,便扶着谢征下车。
甫一进房门,她就被谢征摁着抵在了门上,他在她肩颈胡乱亲吻、吮咬,呼吸沉重又紊乱,低醇的嗓音不复清冽:“长玉,阿玉……”
脆弱的颈肉被尖齿磨咬,似有一根弦在皮下的经络中绷紧,哪怕樊长玉咬紧了齿关,细微的颤栗还是从颈下一直传到指尖。
她眸底覆上一层水色,一句话没说,只吃痛微恼地瞪了谢征一眼,就让他脑子里那根岌岌可危的弦“咔嚓”一声彻底绷断。
她身上那件刺绣繁复、质量极佳的三品武官朝服,生生叫他扯开了一个大口子,就那么颔首吻了上去。
樊长玉后背抵着雕花木门,汗水从下颚滑落,唇角抿得发白。
她推了他一下:“你身上的伤……先上药。”
谢征呼吸很不稳,抬起头说好,怎料刚起身便吐出一口血,面如雪色倒了下去。
樊长玉吓了一跳,忙扶住他:“谢征,你怎么了?”
她把人搬到软榻上躺着,大声唤谢十一快些请大夫过来,身上半湿的朝服直接被谢征扯开一个大口子,没法见人,又奔到谢征放衣物的箱笼前想随便拿一套他的先凑合穿上,套上箭袖长袍后,才发现出乎意料地合身。
樊长玉微愣了一下,再拿了好几件衣袍往身上一比,发现都很合身。
这一箱衣物,似乎都是他早早地就替她备好的?
樊长玉看向软榻上面色苍白晕过去的人,心口在那一瞬间涩得发慌。
谢十一很快领着郎中过来了,郎中给谢征把脉后,眉头皱得紧紧的。
樊长玉忙问:“大夫,他怎么样?”
郎中用银针再谢征指尖刺出一滴血,面色极为复杂地道:“侯爷这是心火炽盛所致,此火发于命门,游于三焦,积于肝肾,才会旺极而伤脏腑吐血,我以商阳穴放血,也只能替侯爷缓解一二,终是治标不治本,此火不疏,侯爷只怕极为危险……”
谢十一送郎中回去时,在门口给樊长玉跪了下来,他低垂着头,似也知道自己要说的话冒昧,却还是哽声道:“求将军救救侯爷。”
樊长玉坐在杌凳上,看着被郎中施了一套针法依旧没醒的谢征,只说:“出去。”
谢十一给她磕了个头后,把门带上离去。
樊长玉走近坐到了软榻前,她俯身吻了一记谢征唇瓣后,微抬起头低声同他道:“你入赘给我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