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被白衣人,不愠不火的损了几句,不由十分恼怒,他大声道:“你待怎的?”
白衣人回道:“你冒着万险,自紫龙秘穴之内取得奇宝,我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拿走,这样吧!你将背后那对“金龙之子”给我,而我传你一夺绝妙掌法,以为交换。”
江青闻言怒道:“你想得倒好,天下岂有这等便宜之事!哼!谁希罕你传什么掌法。”
江青以为,说出这几句话后,一定会激怒对方,是而一语出口即默运功力,凝神待敌。
那知,白衣人仍然不急不怒,平静的说道:“小伙子,我非常欣赏你的胆识,但是,你可知道,我要传给你的掌法,乃是别人梦寐难求的“七旋斩”?其实咱们这样双方都不吃亏。我只是因为要事所羁,中途延误一阵,因而来晚一步,否则,穴中奇宝,你恐怕连一件都得不到呢!”
说罢双目倏张,两道精芒,如电般射在江青脸上。
他又道:“你可斟量一下,我本来可以用强力硬夺,如今,非但我为你留下一件宝物,且再传你一套绝世掌法,这样,已够你一生受用不尽了。”
江青被他那超乎异常的眼光一瞪,心中不由一颤,本能的又退了两步。
他略一定神,大踏步的走上前来,大声说道:“我知道阁下武功高强,只是如此要胁于我,在下却是歉难从命!”
这白衣人,平日正是一呼百诺,前呼后拥,武林中任谁提起他来,也是闻名变色,退避三舍。
他平时讲话,说一不二,谁不对他唯命是从,恭谨异常。
别人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偏偏面前这全身血红的丑少年,却竟恁的顶撞于他。
白衣人那付永远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上,只是徽微的抽搐了一下,仍然毫不发怒的道:“小伙子,今天我给你讲了这么多话,已是十分破例了,我“长离一枭”出口之言,几时曾更改过?”
江青一听“长离一枭”四字,幌似晴空霹雳般,骤然将他震得全身抖簌了一下,胸前的双手,也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四个字对他的影响,可说是太大了,自他有记忆以来,便知道长离一枭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顶尖人物他那冷漠而残酷的手段,令人震悚的武功,都好象火烙似的在他心扉之上,留下深深的痕印。
江青听别人提述的太多了,他还记得,当别人提起“长离一枭”时,面孔惊悸的表情,就好象述及神话中的魔王,是那么法力无边,不可匹敌,故而,在江青心中,自然的升起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念头。
白衣人的嘴角,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得色,他平静的开口道:“如何?我便再给你一个便宜,除了授你那“七旋斩”外,我更负责送你到要去的地方,也免得再为其它江湖人物,窥伺劫夺。”
江青此时,脑中紊乱如麻,眼前这长离一枭,那令人惊惧的名望与武功,已将他镇住了……
陡的,厉勿邪那枯瘦衰老的身形,又在他脑海中浮起,说不定,他的一身残疾,便寄望在这叫什么“金龙之子”的一对奇物上。
江青眼中,倏忽现出一股威武不屈的湛湛神光,他朗声道:“原来尊驾便是扬名江湖的长离一枭!卫老前辈。前辈威名,在下早已久仰。前辈若有其它吩咐,晚辈敢不如命。唯独此事,乃关系义父一生,恕晚辈无法遵从。”
言来不亢不卑,极有分寸,听得长离一枭心头,丝毫发不起火来。
他冷冷的一笑道:“小伙子,你如此倔强,莫非还想和我走上两招么?”
江青星目放光,他想到对方虽是名震江湖的有数高手,但自己为了义父残疾,便豁出性命也得全力一战,虽然有败无胜,亦将不愧于心。
想到此处,他不由精神一振,豪气干云的朗声道:“前辈既如此相逼,晚辈也只有舍命相陪。”
长离一枭心中,对这面貌丑陋而满身血红的怪异青年,竟无形中起了一丝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