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祥睁大眼睛,气极反笑:“什么?你,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给了你五十万两银子,你还是要废掉我的武功?”
君不悔冷峻的道:“这没有什么不对,魏祥,正如同十余年前,你拿了我吉大叔的银子,也仍然废去他的武功一样,你能这么干,我为什么不能?再说,其中吉大叔所受的折磨坎坷我尚未曾计算在内,对你而言,已是够宽厚的了!”
“唿”的站起,魏祥扭曲着一张瘦脸,喉管里响着呼噜:“既便是我的亲老子,也不能如此骑到我头顶撤尿!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姓君的,你当是吃定了?行,你就试试看吃不吃得定!”
君不悔毫不意外的道。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不费点手脚,耗点力气,能报得了仇么?魏祥,我早就等着过你这一关了!”
这时,那鲁辉一把将门拉开,粗着声道:“少说废话,外面风凉去!”
君不悔昂首行出,大马金刀的往花园中一站,面对魏祥他们四个,了无怯惧之色,气势上还真有几分吃定的味道哩。
魏祥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向鲁辉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这位断了一臂的凶神蓦抬右腿,“唰”的一声从靴筒子里拔出一柄精光雪亮的燕尾短刀,大步逼向君不悔。
君不悔露齿一笑:“老兄,你虽是急着巴结表功,自己安全可也得多少注意着,我这把刀,出手快得很哪!”
鲁辉身形暴起,当头挥刃,口中一边大喝:“去你娘的!”
像一座三角形的宝塔倒竖着,青蓝色的寒光由下往上向四面八方流射而出,刀芒冷电是在瞬息间凝聚,须臾里成形,空气便撕裂般尖啸着,锐风便哭泣般旋飞着,光影充斥在人们的眸瞳里,浸澈在人们的胆魄神魂中,不见“傲爷刀”。只见刀光的诅咒与咆哮!
不错,“大屠魂”。
鲁辉的号叫实在听得人心里发麻,就真算一头虎被生剥了吧,腔调也不会那等凄厉亢烈法——粗壮的身子在地下翻滚扑跌,一翻一滩血、一滚一个印,胸前背后,各见纵横整齐的六条伤口,条条半尺有余,皮开肉绽,血糊淋漓,伤口的数目加起来,还恰合那六六大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