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锦衣华服的白脸青年拍着手起哄:“志昂说得对,小子,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吧!是男人就该有点骨气,这样娘娘腔不怕把人腻死?快和你家二少爷试招!”
另一个满口黄牙的胖子也怪叫道:“同好手过招,胜向名师学艺,小子,这是你的造化呀!”
骆志昂跃跃欲试的道:“你可真没种呀?”
塞了一嘴饼渣的那个斗鸡眼少年也吆喝起来:“小郎,一个男人除了给人倒洗脚水清理马桶之外,还有男人该做的事哩,那有你这么‘熊’的?!”
瑟缩着,燕铁衣畏怯的道:“请各位少爷就放过我吧,我怕,我不敢……”
黄牙胖子叫道:“没种!”
华服青年在逗火:“志昂,你先动手!”
斗鸡眼也怂恿:“快嘛,志昂,露两下子大家开开眼界,乐一乐……”
燕铁衣直往后退,一付窝囊相:“二少爷,请你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
猛然间,骆志昂斜闪暴起,左手虚指,右掌偏落,燕铁衣惊叫一声,人已横着摔倒,身子尚未沾地,骆志昂足尖倏挑,又被带了个大跟斗,跌在那里还没爬起来,骆志昂已提着领子将他掷出亭外,“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他“咕噜噜”喝着池水,双手挣扎乱舞,浮沉不定,拚命呼救!
巧亭里,四个年青人笑得前仰后合,认为有趣之极!
曲桥那边,蓦而传来一声娇叱,半空中人影飞闪,有如乳燕凌波,在水面上一沾而起,拎着混身透湿的燕铁衣,在一个美妙的旋回下落进亭中!
一袭月白衣裙,秀发如云高挽,眉目似画,肌肤赛雪,果真艳丽俏媚比同桂宫嫦娥--骆真真。
这时的骆真真,粉面如霜,星眸含嗔,另有一股令人不敢仰视的凤仪雌威:“二弟,你知不知羞?”
有些畏惧的往后退了退,骆志昂却又硬着头皮辩白:“开开玩笑嘛,大姐,谁知道小郎这么不中用……”
冷冷一哼,骆真真道:“开开玩笑?把人欺负成这样还叫是开玩笑?你说他不中用,只是因为小郎没学过武功,当然比不上你这技艺超凡的练家子,你要有本事,找硬的去碰,光拿自己家里的下人取乐算是什么英雄!”
面红耳亦的,骆志昂道:“大姐,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骆真真怒道:“还狡辩?我们到爹那里去理论!”
骆志昂连忙告饶:“好大姐,下次我不敢了,别这么凶好不?你骂了训了也就够啦,何苦再去向爹告状?爹再罚了我,你忍心?”
又好气又好笑,骆真真骂道:“没见你这样的厚皮,还不快滚?少在我眼前惹厌!”
说着,她那威移四射的眼睛又扫向那三个噤若寒蝉的青年,于是,骆志昂暗暗示意,四个人急忙一溜烟的跑开了。
燕铁衣已自地下站起,身上滴着水,衣裳全湿透了贴在肌肤上,他瑟缩着,索索抖个不停,脸色也泛了青白……
转过身来,骆真真怜悯的看着他,轻柔的道:“小郎,看你这样子,落汤鸡似的,我弟弟自小就皮,野得不得了,你以后别招惹他,远着点,自己也少受捉弄!”
上下牙床捉对儿打颤,燕铁衣也觉得真有点冷了。
“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刚刚才若不是大小姐,恐恐怕我就要被淹淹死在池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