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铁衣哈哈笑道:“问得好,我是干啥的?你却又是什么东西?”
两名高个子勃然作色,矮子双手一拦,阴阳怪气的道:“我么?我是‘力家教场’的首席大教头‘驭风龙’包至诚,我后头的两位也是本教场的大教头,一位是‘打牛拐’施寿堂、一位是‘大靠肘’古兴;怎么样,这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与好胜心了吧?”
燕铁衣眯着眼道:“哦!原来是包大首席教头与两位大教头,失敬失敬,真个失敬,我呢,姓章名凡人家叫我‘星菱剑’,我爹呢?名列‘大地十剑’的第三位,人称‘光轮子’的便是!”
一怔之下,包至诚随即呵呵失笑,熊度立转温和:“我道是那一个‘强仇大敌’找上门来啦?原来竟是章少侠,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幸亏我早来一步,否则,岂非大水冲翻龙王庙了?那才闹笑话呢!咳!章少侠先前要亮亮万儿,就啥事也没有啦。”
往四周压制复加上警告性的巡视了一遍,包至诚又放大了声音笑道:“章少侠可与我们不是外人哪?少侠,令尊可好?前几天在府里议事之后我还见过令尊一面,呵呵!他老人家可真是精神旺健呀……”
燕铁衣突然冷板板的,道:“姓包的,你少套交情,更不用拍马屁,随你怎么低三下四,今天少爷我也定要讨回一个公道来!”
大大一呆,包至诚忍住怒气,十分尴尬的道:“呃!少兄,此话怎说?想必是少儿喝醉了,一时有了点子误会,不关紧,且先进去歇会儿,一干有眼不识泰山的肇事小辈容我来教训一顿,给你出气……”
这番话,包至诚自认为合情合理,已是相当委婉了,但是,燕铁衣却并不藉此下台--而他原本便是存心惹事来的--眼一瞪,燕铁衣卷着舌头大吼:“你是什么乱七八糟?凭什么指少爷喝醉了!你他妈的你,你混头,你是老王八蛋,你就是爬在少爷倒下给少爷叩头,少爷也一样饶不过你们--通通都有,‘力家教扬’全是一窝子畜生,少爷今天非重重的打你们一个‘仰面翻天’不可!”
一张疙瘩脸再也挂不住了,包至诚厉声道:“少儿,我是看在令尊及‘大森府’的情份上,彼此谊同至好,更为盟友,是而才一再对你忍让,你休要得寸进尺,逼人太甚,大家全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何苦如此漫骂叫嚣?这岂不显得少兄你太失风度,太无教养?”
燕铁衣跳起脚来大骂:“放屁,放你妈的狗臭屁,你什么东西?居然说:我没有风度、没有教养?混蛋,你才没有风度,你才没有教养,少爷不须你忍让,更不认你们是朋友,有种的,就上来和少爷较量教量,他妈的,今天少爷本来是想来观摩观摩你们‘力家教场’到底有些什么本事,到底具有多大实力?看看你们练功的过程与一干教头们的手底下玩意如何,岂知你们故意阻碍,有心启,仗倚人多就想谋害少爷,妈的,只此一端,已足谊你们是外强中乾,虚有其表,难怪我乾爹同我爹全不放心,叫我前来调查……”
包至诚的脸色难看已极,连那一颗一颗丑怪凸突的疙瘩全在抖动,他眼中表情变幻,最后,露出“原来你到这里乃是这么回子事”的形色……
此刻,“力家教场”这边群情哗然,众怒已兴!
两手叉腰,燕铁衣故意越加狂傲:“不用吵闹,你们吓不住少爷,一批饭桶,都是草包,你们总教头萧进是大草包,包至诚与其他的教头是中草包,剩下的全是小草包,妈的,俱是些废物,真不知当初我乾爹邀丁你们来是做什么用的!”
包至诚双目如焰,气得混身发抖,其他“力家教场”的哥儿们也怒吼叱叫,纷纷漫骂,情势业已乱成一片。
一看时机成熟,燕铁衣随又火上加油:“妈的,少爷岂会含糊你们这等阵仗?休说你们不敢动我一根汗毛,便是你们有种上来,少爷也一样打得你们个个似狗爬--包括你们总教头以下的每一个人在内!”
大吼一声,包至诚气疯了头:“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