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两步,燕铁衣平缓的,但却煞气毕露的道:“是你自己走过去呢,还是要我拖你过去?”
胖子的面孔痉挛了一下,嘶哑又强硬的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无怨无仇……竟然下此毒手!……‘祁家堡’断不会饶过你们这两个凶徒!……你们的行为……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熊道元暴烈的叱喝:“你这狗娘养的野种,死到临头,犹想吓你那个爹?老子们是含糊的便不会找到,既来了,也就不把你们这几块废料看在眼里,你要恫吓我们,算你是迷了心,八字生得不够巧!”
胖子咬咬牙,提着气道:“不要狂!……狗熊……你也狂不了多时。”
燕铁衣冷冷的道:“你过不过来?朋友。”
胖子正想回答,眼前一花,一柄亮莹灿跃的锋刃已指对他的眼睛,由瞳孔的中间在这么接近刀尖的距离望出去,那柄刃身的锐利与森寒乃是无可言喻的--有如一座钢铁的山,一座插峭的峰,这山、这峰,便掌握在燕铁衣的手里。
刃身上流动着冷酷的光彩,波波闪映,它是生硬的、冷寞的,望着它,会令人感触到一件事!--它如想透肌饮血便必不会犹豫。
两边的颊肉急动抽搐着,胖子艰辛的了唾液,非常不情愿的挣扎着站起,踉踉跄跄的走向他的同伴山羊胡子那边!
“太阿剑”在腕上翻了一转,那么俐落的还鞘,燕铁衣走近他们,目光逐一扫过这两张狼狈又透着仇恨的面孔,冷峭的道:“姓名?”
两个人都闷不哼声,当然,尊严问题,骨气问题。
双瞳中的光芒倏然转为酷厉,燕铁衣的音调像是冰得结冻了:“我再问一次,不开口的要在身上少点东西;胖的这一个,你先回答!姓名?”
心腔子猛的一收缩,这位胖兄觉得背脊上升起一股凉气,而燕铁衣的目光却更似刀锋一样宛如要洞穿他的内腑;畏缩的则过脸去,他呐呐的道:“邱景松。”
燕铁衣问:“什么称号?”
透了口气,邱景松像是在和谁挣扎着一样:“‘长尾人熊’。”
凝视着对方这张横肉叠叠,凶恶中带着点蛮气的面孔,燕铁衣觉得,如果再加上此人的“三节棍”拖在后面,倒确然名符其实。
转向山羊胡子,燕铁衣道:“你。”
颔下的胡子抖了抖,这人的声音出自齿缝:“‘双虹刀’曾玉安。”
燕铁衣道:“在‘祁家堡’,你们几个是什么身份?”
曾玉安的眼圈泛黑,眼仁却透红,他僵硬的道:“教头。”
冷冷一笑,燕铁衣知道,“祁家堡”的所谓“教头”,就是他们堡中高手的统称,加上这个“教头”的名衔,只是叫起来好有个称呼而已。
淡淡的,他又问:“昨晚上,你们在距离‘仁德村’十里左近的一处山洼子边,抢了一位姑娘回来,现在,那位姑娘在那里?”
曾玉安表情木然,他缓慢的道:“我们不知道有这个事。”
燕铁衣问邱景松:“你告诉我。”
邱景松脸上的横肉痉挛了一下,沙沙的道:“曾二哥已径答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