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二人才住定。稍事休息後,伍百修向濮阳维道:
“老弟,今日若非你那一手气功反震,真要闹得我老哥哥手忙脚乱哩!可笑那批蠢材,却一个也睢不出来!”
濮阳维淡然一笑道:“些许小事,何必提它!”
二人正闲谈间,忽然闻得窗外,时有夜行人衣袂风声飘过,铁翼金睛正待发作,濮阳维却将他一按道“现下我等被流沙庄人所监窜,乃理所当然之事,何不留些力气待到天亮,这批跳梁小丑,岂值一斗?”
伍百修闻言,始幸然作罢,这一夜,二人皆盘膝调息,养精蓄锐,准备翌日一战!
第二日凌晨,二人才起身不久,忽闻有叩门之声,二人还当是店小二前来伺候,未在意的漫应了一声,门启处,却见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的紫膛脸大汉,当门而立,手中持着大红拜帖,对铁翼金睛抱拳道:
“尊骂是否即铁翼金睛伍老前辈?”,伍百修微微颔首,来人又道:
“在下陈斌,乃流沙庄武术教头,奉老庄主之命,特来拜谒!”
说罢,将手中大红拜帖双手奉上,却躬身退去。
伍百修打开帖子一看,上写道:
“呈铁翼金睛伍百修,今日午时,在下等准於流沙下款为:“流沙剑金怒江、淮南庄候教,”一奇华武同拜”,他才看完,突闻身後一声冷笑,伍百修回头一看,只见濮阳维一对俊眼中,那冷煞之极的光芒,又闪露了出来。
伍百倥笑道:
“老弟,这些小子们却将注意力集中在老哥哥身上了,他们却不知道,这次的正主儿倒是你呢!”
濮阳维默默一笑,遂与伍百修同出略进早膳。
二人直到快近午时,方始走出客栈,缓步向流沙庄行去,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神色中,皆含有一丝惊异及惋惜之色。他们心里似在想着:想不到如此儒雅俊秀的美书生,即将陪同这糟老儿血溅流沙庄。
两人目不斜视,行了一程,已可远远见到一片巍峨辉煌,屋宇连绵的庄院,真是好大气派,只见一条青石大道,直至寨门之前,路傍巨松夹道,一列气势雄伟的麻石围墙,赫然耸立,墙内隐约可见,高大楼阁,重重叠叠,画栋雕梁,的是气概万千,朱漆大门,钉着一对银白雪亭的兽环,门旁蹲着两只卷毛石狮,更显得威风八面,不可一世。
这时,门前冷清清的,朱漆大门惊闭,但一旁的侧门反而打开,意似请来人从此而入。铁翼金睛伍百修一见怒火顿炽,忖道:“任你金怒江名震一方,我伍百修却也并非泛泛之辈,你岂敢如此轻视於我?”他正待开口斥喝,身侧的濮阳维突然冷哼一声道:“伍老哥,自此刻起,请恕兄弟放肆!”说罢,只见他惊然扬手,呜的一声疾响,黄光闪处,一件物体已夺声钉入那朱漆大门之上。
伍百修仔细一瞧,自家也觉得栗然一震,原来这端端正正,钉在门上的,正是一方獠牙外露,狰狞凄厉的恶鬼令牌,也正是冷云帮帮主信物——“赤血令”!
以此种方式,钉於对方门上,即是表示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将要展开前的序幕。
那大门被这“赤血令”一震之力,发出轰然巨响,稍停,即自缓缓打了开来,一个身躯伟岸,长髯及腹的七句老者,一马当先的跨出门来,身後跟看董家祥“沈六樵、陈斌及一个面色清秀白,身着蓝缎英雄装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