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道:“濮阳公子,你再如此,我不来了。”
三人正在讲话,蓦然听得秋月和尚大叫道:“喂喂,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到还有心说笑!”
濮阳维闻言,向二人一眨眼,身形掠处,已到秋月和尚身侧,笑道:“此蛇端的难捕,大师莫非已筹定治它之法?”
秋月和尚正全神戒备,摇头道:“想不到这畜生已达如此火候,倒是辣手得很!”
濮阳维一见那金冠蛇王,此刻豆眼圆睁,一瞬不瞬的注视这边,心中一动,顿时想出一个方法来,一闪身,已到达那蛇阵之傍,金冠蛇王倏见有人窜来,又是呱的一声,满口毒雾,弥漫而出,濮阳维长啸一声,已如鬼魅般晃开,身形随即闪电般在那蛇阵四周疾转起来。
金冠蛇王那颗怪头,也不停的随着濮阳维身形转动,不及一盏热茶时分,各人已可看出那金冠蛇王之怪头,已是转动迟滞无力,远不如初时之灵活凌厉。
那怪蛇想亦是见努不佳:此刻蛇身疾舒,欲待逃窜。濮阳维此刻暴叱一声,单掌虚虚一吸,那奇毒怪蛇竟吃他以“凌空摄物”之内家至高劲力,斗然拉得离地三尺!濮阳维此刻蓦地吐气开声,手心一登,那两丈长短的蛇身,又砰然一声被匝翻于地!
秋月和尚见状大喜,脚下更不怠慢,手中“乌丝帕”闪落,纵身将蛇首罩个正着!只见那金冠蛇王呼出一阵惨厉之声,全身颤动了一刻,便寂然卧地不动。
濮阳维诧问道:“大和尚,这孽畜死了不成?”
秋月大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天下绝毒之物,岂会如此容易便死?它此刻只是受那‘雄精丸’之气所制,一时昏死过去罢了……”
吴南云亦偕秦柔柔相继过来,二人见此怪蛇已静卧不动,不由咋舌道:“好厉害的畜生,今天如不是濮阳兄弟在此,想尽办法,只怕咱们三人也收拾不下这项怪物,恐怕还要为其所害哩!”
秦柔柔闭目一看,这金冠蛇王如此粗长,而秋月和尚带来装蛇的“寒竹筒”,仅不过尺许长短,不知如何方能装入?正自猜疑间,却见秋月和尚极小心的以“乌丝帕”垫手,握住那金冠蛇王七寸要害之上,却要吴南云执着“寒竹筒”,首先将蛇头放入,只见那本来较筒尚大出些许的三角怪头,一挨着筒缘,竟全身战栗不止,而且,更奇异的竟是全身逐渐缩小……那颗蛇头已毫不费事的滑了进去,未几,那粗长的蛇身,也缩小得不及一尺长短,竟恰好塞入筒内。
秋月和尚将筒盖旋紧后,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总算大功告成,吾等也可下山了……。”各人抬头一看,此刻日已中天,劳顿半日,不禁皆肌肠辘辘,大唱空城,四人略一整身,齐齐展开步法,如飞疾掠而下……
回程,笑面佛秋月和尚更是笑口常开,他骑在马上向三人道:“金冠蛇王幸而补得,秦施主伤势必可无虑……”
秦柔柔微微用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转头向秋月和尚问道:’大师傅,这金冠蛇王如此粗长的蛇身,为何一触这……寒竹筒,即会如此缩小?”
秋月和尚笑道:“贫僧这寒竹筒得之匪易,当年千辛万苦,才在大雪山一处奇险冰崖下,寻得此株尺许长之寒竹,此竹内奇寒,层面且带有一种名日”玄冰缩骨霜”的异物,功能克制天下各种绝毒蛇虫,且能使其缩小至如此筒一般,贫僧得此寒竹之助,不知扑捉了多少奇虫毒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