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萍一听“银鹰孤叟”武京这几个字,不由全身一震。
说道:“哥,你说的可是数十年前,与清海怪杰‘赤面铁胆’斯段峰齐名的那位“银鹰孤叟”武京?”
濮阳维正在点头,目光转处,却已看见左面极远之处,有一小点黑影,正以疾若奔马般的快速,向自己停身之处驰来。
那黑点影愈来愈大。
濮阳维目光锐利,不用细看,便已看出正是那盛名赫赫的“银鹰孤叟”武京。
眨眼间,武京已跃至濮阳维二人身前不及五丈之处。
他身形甫停,濮阳维已长笑道:“武老前辈,近日无恙乎?想不到咱们又在此地相见!”
“银鹰孤叟”武京面色冷如寒霜,冷削的说道:“濮阳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老夫知道你武功盖世,智勇绝伦,连‘红魑会’‘黑砂岛’江北绿林道的各方人马,亦不堪阁下一击。”
濮阳维闻言之下,面色倏然一寒,亦冷然道:“老前辈莫非是想给他们找场?若果真如此,我濮阳维也不是怕事之人!”
“银鹰孤叟”武京,蓦然仰首一声狂笑,大声道:“濮阳维,你不要装聋作哑,这样正好,老夫要与你将日前私闯万花坪禁地,与这次纵唆属下扰乱老夫清修的事,一并结算。”
濮阳维闻言,不由一怔,他诧然道:“且慢!老前辈须讲清楚,前辈是为了‘红魑会’等人来找场呢?抑是别有所图?”
“银鹰孤叟”武京闻言,怒声道:“‘红魑会’等人与老夫毫无渊源,我管他做什么?”
他双目暴睁,大声道:“濮阳维,你是真的不知,抑是故意调侃老夫?”
武京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武林高人,江湖经验自是老到已极。他一见濮阳维听自己说话之后,满面迷惑惘然之色,亦不觉事有蹊跷,是故又问了一句。
濮阳维亦微怒道:“武老前辈,你虽已归隐,却也该知道我‘玉面修罗’自来言行如一。”
其实,他心中亦暗自嘀咕,不知“银鹰孤叟”武京那句“唆使属下扰乱他清修”之言,所指何为?
“银鹰孤叟”武京略一定神,将心中怒气勉强压抑。但仍然气呼呼的道:“濮阳维,日前老夫于你掌下救去‘冷面樵隐’萧广,承阁下看得起,当时还未与老夫翻脸动手……”
濮阳维冷冷一哼,目光却柔和的向一旁白依萍看去。
“银鹰孤叟”武京续道:“老夫将萧广掌伤调治后,他当日即已匆匆下山,老夫亦因另有要事,出去……”
濮阳维想道:“那时恐怕正是自己全帮与‘红魑会’等人拚死决战的时候。”
这时,武京须眉颤动,面色铁青的道:“哪知老夫回山以后,却见老夫隐居之处花木折倒,零乱不堪,守门灵禽,也有一只被人打伤……”
濮阳维仍旧神色不变,倾听着武京讲话。他心中却在揣测,这到底是那一方武林人物,如此大胆,竟敢在“银鹰孤叟”武京虎嘴之上捋须。
这时,“银鹰孤叟”武京已狂怒的说道:“老夫急急入内一看,原来擅闯禁地之人竟是一个和尚,一个女人,以及两名中年大汉,嘿嘿!那四人虽曾将老夫居处之花木灵禽损伤,但却吃老夫栽植于室外,采自蛮荒的‘擒人藤’所制,全部遭困……”
濮阳维面色倏变,心中怦怦直跳,他大声道:“老前辈,这四人可是日前本帮失踪的秋月大师及秦堂主等人?”
“银鹰孤叟”武京脸色越发难看。